只要往前走就行了。

果然，楚沐年和洛十七往前踏出，尽管是虚空，但是却可以稳妥的站在半空之中。

“现在，用进来这个境的办法出去。”楚沐年出声说道。

洛十七点头。

还不等洛十七闭上眼睛，脚下的空间变瞬间晃动了起来。

空间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变动。

这个境里面只有洛十七和楚沐年两个人，那么搞破坏的人就在外面。

会是谁呢？

楚沐年的眸色沉了几分，不管是谁，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其付出代价。

“现在还要继续出去么？”洛十七有些问道。现在的空间在颤动，就算再沉下心来感受，外面的空间波动也很难感觉的出来。

“必须要出去。”楚沐年脚下的空间越来越不稳的感觉，甚至有了崩坏的迹象。

“哥哥，你有办法么？”洛十七看着眼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的湖水问道。

现在强行出去是没有可能了，而用进来的办法出去又没有办法。

这可是个大难题呢……

“只能等外面的人罢手了。”楚沐年叹息一声，对洛十七说道。

……

境之外。

“骨前，你竟然敢杀我儿？”一个阴狠的声音，是那个突然出现在那个海底的中年男子。

“那又如何？”骨前老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辩雌雄。

那个中年男子面带怒色，道：“如何？呵呵，我敢如何啊，你得到了血珠，自然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可是，在境里面的两个人可就不一定了……把血珠拿出来，我就放过里面的人！”中年男子的左手在虚空中微微的扶着，骨前老人知道，他是这控制着境的情况。

“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你现在就动手吧。”骨前老人的声音淡淡的，仿佛真的一点都无所谓。

中年男子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就说谎吧，如果你真的无所谓，现在又为什么要停下来呢？”如果真的是骨前老人不在乎的东西，他连半个字都不会说，跟不会像现在这样，欲盖弥彰的说话。

“清卫，你并不需要血珠，不是么？”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需要呢？我必须要得到它。给你两个选择，血珠，还是这两个人的命？”

“你不要逼我，我不确保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骨前老人的身形隐着斗篷之内，语气冰冷。

骨前老人口中的清卫大笑，道：“你还记得我叫清卫啊，那你杀了我的两个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清卫的面容狰狞，如果不是他的身形未动，真的给骨前老人一种他会把自己千刀万剐的感觉。

骨前老人慢慢的走进清卫。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你说过的……”骨前老人的语气还是不变的冰冷，但是却让清卫瞳孔收缩，虚放于空中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骨前老人的声音就像来自于遥远的天之角——

你说，永远不会对我出手。

很久以前的骨前老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骨前老人，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

是的。

骨前老人是个女的。

虽然外人对她的称呼里有个老人，但是她的容貌其实还是二八少女的模样。她的声音格外苍老，但是如果掀开斗篷，那张和她手指一般苍白的脸就会出现在人前。

“是啊，你应该早就忘了。”骨前老人声音凉凉，苍白的手掀开头上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