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云汐月挎着竹篮,采摘蔷薇花,上次俏夫子答应老李头,给李婆婆做脂粉,奈何被云汐凌拉去了梨山,此活便交给了她。
正当云汐月沉浸在采花的喜悦之中,李香梅带着几名妇人,哭哭啼啼骂骂咧咧走过来,小狐狸暗道来者不善。
掀起围裙擦了擦眼泪,怒瞪发懵的云汐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天杀的,贱丫头,你是故意的,可怜的雪儿啊,昏迷在深山的寺庙里,别人竟见死不救,让你……”
云汐月颇为烦躁的用食指卷头发,真想一个术法,将撒泼甩赖的妇人扔出天际,可在下山之前,云汐凌曾千叮咛万嘱咐,切勿在凡人面前乱用术法。
“李奶奶,雪儿姑娘单纯善良有孝心,您如此伤心难过,万一忧思成疾,她在九泉之下……”
“呸,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我是雪儿二姨,再咒她,小心我大耳刮子轮你。”
哦,想来这几位面生的妇人,皆是顾茹雪的七大姑八大姨,自己一人战斗力有限,得走个与往常不一样的路子,白莲花和绿茶哪一个更好呢?
“啊,原来茹雪姑娘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刚刚听李奶奶哭喊,汐月还以为……”
“茹雪如今……呜,都怪你这个贱丫头,快说是不是你哄骗容瑾言,不让他救茹雪,快说!”李香梅瞪大眼睛,恶狠狠盯着云汐月。
咦?本狐哄骗俏夫子,这趋势……不太对啊!
“没有啊,平常遇到受伤的小动物,汐月都会抱回家悉心照顾,那日在姻缘寺,看到昏迷的茹雪姑娘,我的心焦灼的不行,连忙下山喊人。”
“雪儿自幼瘦弱,浑身没有二两肉,不信你二人抬不动一个姑娘,呜呜,大家快来评评,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围观的村民,接头接耳,知内情者用同情的眼神,盯着孤身战斗的云汐月,而被妇人感人话语带跑的村民,皆暗自鄙视小狐狸。
“李奶奶,寺里昏迷的,可不止茹雪姑娘一人,有七八位姑娘呢,您想想看,抬一个人下山,与加快脚步下山,哪一个用的时间更少。”
“各位村民,小爱与大爱,实在令人难以割舍,您们来评评理,救一人与救数人之间,我与谨言该如何抉择?”
语闭,云汐月抬起衣袖,矫揉造作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瞪着无辜的杏仁眼,期许的看向围观村民。
闻言,围观村民的立场,发生很大转变,与顾家有矛盾的胖婶,更是开口大骂。
“呦,顾家的女儿千娇百宠,伤了根头发丝,都要找人拼命,别人家姑娘是生是死,人家可都一点都不在乎呢,呵呵!”胖婶边磕瓜子边阴阳怪气说道。
“王二胖,闭上你的狗嘴,雪儿生病,大姐难过,我这个做小姨的,不许你污蔑顾家。”
“呦,我说的是顾家,李香秀,你上杆子维护什么,莫非还对顾长卫……”
“呀,狗嘴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事态朝着不可控的趋势发展,李香梅对着天空,声嘶力竭大吼,引来围观村民的关注后,恶狠狠盯着云汐月。
“贱丫头,无论你如何狡辩,雪儿因救治不及时,落下病根,是不争的事实,都是因为你与容瑾言,雪儿才会这样,你们要负责!”
云汐月瞪着无辜与好奇的大眼睛,似是被妇人吓到,软软糯糯后退一小步。
“李奶奶,茹雪姑娘到底落下了什么病根呀?”
想到口水直流、嘴歪眼斜、行动不便的女儿,李香梅的心就似刀割一样,痛得不行。
“雪儿……我苦命的孩啊,贱丫头,你把她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