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少男少女还严于律己,恪守本分,经过赛诗会,各自施展魅力之后,自由活动结交环节,能够在园内,看到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少男少女。
扶着墙柱的风眠钰,晃了晃脑袋,暗道杏花酒后劲竟如此厉害,脑袋发昏,看什么都是重影,一位绿衣婢女走上前来,细声的问了几句,随后搀扶着他,慢慢走远。
……
两刻钟后,一声刺耳的尖叫,自院门口响起,一位绿衣婢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冲着容瑾泗大声呼喊道:“泗公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小姐。”
纨绔容瑾泗正在与一位紫衣女子打情骂俏,未将婢女的话放在心上,递给女子一枚蜜饯,顺带摸了一把柔嫩的小手,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看,瑾丽出什么事了?”
名为菱角的绿衣婢女,神情焦急,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容瑾泗最烦此类性情,眉头微皱,厉声呵斥道:“有事快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主子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奴仆的生死,菱角吓得哆嗦一下,眼眶湿润,哽咽道:
“小姐身子困乏,回房休息,喝醉的风公子执意闯入,奴婢拦不住他,泗公子,您赶紧带人看一看,奴婢怕出事!”
哐当一声,容瑾泗手里的酒杯,落到了地上,起身唤几名小厮和丫鬟,大步前往兰芳院,好事的女子和公子哥们,三三两两跟在后面。
云汐月参加赏花宴,本就是奔着热闹而来,从袖中掏出一包炒黄豆,领着阿水和凌天,慢悠悠的往兰芳院走。
容府,兰芳院,见房门反锁,容瑾泗命小厮撞开房门,院门口,围了一群吃瓜群众,云汐月爬上假山,占领高低,庭院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随着几声咚咚响,房门被撞开,容瑾泗扒开小厮,推开房门,地面上散落的衣衫,令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粉色的床帘,隐隐约约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
床榻边,一双玲珑小巧的绣花鞋,整齐摆放,黑色长靴扔在一旁,容瑾泗记得这是风眠钰今日所穿鞋子,抄起木棍,甩开床帘,拽起呼呼大睡头发散乱的男子,怒道:
“风眠钰,你敢欺负我妹妹,本公子跟你没完。”
嘶,男子被痛醒,未分清局势,推开容瑾泗,手忙脚乱穿上靴子,跌跌撞撞跑出屋外,气急的公子哥,在后面追着跑出来。
守在外面的几名小厮,合力将男子困住,假山上的云汐月,将一粒浑圆的黄豆,抛向空中,仰头张嘴接住,边嚼边说道:
“风眠钰这次算是栽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喝上他与容瑾丽的喜酒喽!”
“恐怕不能如汐月姑娘所愿了!”一道幽幽的声音,自云汐月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