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全须全尾的出去,回来却受了伤,作为小跟班的阿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容瑾言眼神凌厉的盯着,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的某人,道:
“主子受了伤,还不赶紧滚进来!”
闻言,门口的阿水身子哆嗦一下,经过多日的相处,他明白整日面露微笑的清冷公子,才是最厉害的角色,暗道该挨得骂,迟早要面对,小碎步挪动身体,走进屋内。
“夫子,不怪他,是我自己没掌握好平衡!”暗戳戳扯了扯俏夫子衣袖,暗示他不要太凶,看阿水的神色,怕是心里悔得不行。
容瑾言轻轻拍打她的手背,示意其安心,冷漠的看着低头的阿水,道:
“摔倒一事暂且不提,阿水,你是汐月的跟班,她受伤了,你让她一人一瘸一拐的回来,哼,可真令人佩服!”
对哦,本狐都受伤了,应该让他扶回来,云汐月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盯着阿水。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令阿水心里压力倍增,深呼一口气,将自己与容瑾梧的恩怨娓娓道来。
原来,十分有上进心的阿水,凭借自己的才华,成功考进鹤鹿学院,可高昂的学费,吃穿用度,他都负担不起,无奈做起了老本行——行骗!
与上次碰瓷一模一样的套路,撞上马车,佯装腿受伤,容瑾梧掏了十两银子,并好心的托人送他去医馆。
没过几日,书院接到举报,经调查阿水确实存在私德有损,被书院开除,自此以后,他便自暴自弃,不再对跨越阶级抱有任何幻想,专心致志做起了行骗的勾当。
听完整个故事,云汐月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疑惑的问道:“阿水,你说的这些,与不扶我回雅竹居,有必然的联系吗?”
容瑾言捏起一颗蜜饯,投喂到小狐狸的嘴里,幽幽地看了一眼阿水,道:
“毕竟是同窗,曾处在同一个阶级,如今再见,一位是容府庶出的公子,一位是被迫成为跟班的小骗子,是以……”
虽未说全,云汐月已明白其中意思,该死的自尊心,真是害本狐不浅,咽下嘴里的蜜饯,冲着神情哀伤的阿水说道:
“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阿水,从你在破庙里,选择跟了我,没偷没抢没骗,到现在手里有一百两银子存款,每日有吃有喝有床睡,这样的日子,不比你以前风餐露宿要好太多。”
的确,行骗时,朝不保夕,有上顿没下顿,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被骗者报复,跟了云汐月,顿顿有肉,床榻很软,手里也有闲钱,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受怕。
想到此处,阿水感激的看向云汐月,目光坚定道:“以后阿水定以姑娘的安危为重,此类错误,绝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突然的正式,令云汐月有些惊讶,想要起身,却被容瑾言拦住。
“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你先下去吧!”
闻言,阿水作揖告辞,转身离去,此番操作令云汐月有点摸不着头脑,明明被表忠心的是自己,为何发号指令的却是俏夫子,难道说本狐没有威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