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发簪你先收好,我们再仔细四处查验一番!”
两刻钟后,未寻到其它有用的信息,二人离开藏书阁。
容瑾言接过金黑色的发簪,对着阳光,仔细查验,末了,闭上眼睛,脑海中复原菊花样式金簪,疯狂比对府内婢女、姨娘、夫人、小姐,佩戴的发饰!
“夫子,是想到什么了吗?”毫无头绪的小白狐,扒拉几下耳朵,疑惑的问道。
“嗯,崔氏身边的柳嬷嬷,在瑾丽婚宴上,戴过这枚发簪,汐月,我们先去审问一下帮厨老张吧!”
“嗯,好!”
容府内建设的藏书阁,容府纪事只占五分之一,剩下的便是启蒙读物、低级武功秘籍、兵器介绍等,既没有各房支出账本,又没有人情往来记录本,何呼被人如此惦记?
想不通的云汐月,决定放弃思考,反正自家的俏夫子如此厉害,定能堪破此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衣服,便跟着某人前往奴仆关押之地。
“公子,幸不辱使命,捉拿老张之时,其正准备收拾行李跑路呢!”屋外看管的小厮,施礼作揖,毕恭毕敬道。
“我先进去审问,你在门外看着,莫要让任何人进来!”语闭,领着云汐月走进屋内。
潮湿的土木结构房屋,除了正中央,有根通到房顶的粗柱子外,别无它物,身材微胖,眼里透着算计之色的帮厨老张,被拇指粗的麻绳,绑在柱子旁,动弹不得。
见来人是容瑾言,老张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之色,很快又被其掩去,眼角向下,佯装委屈,求饶道:
“瑾言公子,奴才知道错了,不该贪墨厨房剩菜,可……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顾,为了省钱,一年都沾不到一次荤腥,奴……奴就拿了点烂菜叶子和老猪皮,别的一点都没动!”
闻言,小狐狸的脑袋,似拨浪鼓般,摇个不停,暗道老张,你这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样子,不像是一年见不到一次荤腥,反而像一年见不到一次素菜!
容瑾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贪墨厨房份例一事,日后自会查清,此次将你捉来,是有一事询问,昨晚,你送了吕伯一瓶冰魄酒?”
老张的眼底闪过一抹惧色,富贵险中求,心一横,目光坚定道:
“是,吕伯在容府待了一辈子,对我颇为照顾,在奴的心里,早就视其为长辈,得了一瓶好酒,自是要孝敬他老人家!”
容瑾言嘴唇微张,正欲继续询问,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云汐月眉毛微挑,悄摸摸打开一条门缝,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其貌不扬的酒瓶子。
拔开瓶塞,放到鼻尖轻嗅,哪怕云汐月不懂酒,也能凭借芳香醇厚的气味,断出此酒绝非凡品,走到容瑾言身旁,将酒瓶递给他。
瓶塞被拔开之时,浓郁的酒香味,便飘满了整个屋子,是何酒液不言而喻,容瑾言一边晃着酒瓶,一边笑着说道:
“你所谓的孝敬,便是替换酒液,将掺了蒙汗药的劣质酒,灌入酒瓶,送给吕伯,使他昨日一整晚都在昏睡,藏书阁走水一事,想必听说了吧,损失正在估计,猜猜看,你要承担多少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