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月悄咪咪挪到他的身旁,踮起脚尖,凑近耳旁,小声说道:
“夫子,不是说要维持大房和二房的和平嘛,带着一帮人,直冲二院,会不会……”
轻拍小狐狸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宠溺的笑了笑,道:“汐月,夫子心里有数!”
语闭,拉着她的手,领着一帮小厮,气势汹汹的来到二院,正在品茗插花的崔氏,见到如此之景,惊得手里的花枝都掉了!
“瑾言,按照辈分,你好歹也称我一声婶婶,领着一帮小厮,兴师动众,总得给我个说法!”
“婶婶,莫要怪瑾言无礼,藏书阁走水一事,想必您也听说了,经过重重查证,发现您院里的几名婢女有重大嫌疑,焉知她们手里会不会有武器,带人前来,一是为了您的安全,二是尽快捉拿纵火犯。”
语闭,微微侧头,冲着身后的黑衣劲装少年郎使了个眼色,成功接收到按示的凌天,摆摆手,领着小厮冲进院内,崔氏房内的丫鬟奴仆本想阻拦,但看见小厮们手中的长棍,以及凶神恶煞的长相,皆畏惧的退到一旁。
崔氏怒瞪吃干饭的奴仆婢女,紧握剪子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瑾言说笑了,藏书阁走水一事,怎会和二院有关,怕不是某人离开之时,忘记熄灭蜡烛,造成意外失火,想寻个由头,将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咦,看来谣言的开端,并不是小厨房的刘妈,而是面前的贵妇人,云汐月眉毛微挑,暗戳戳的回怼道:
“夫子探案,从来都是靠证据说话,肆意揣测他人,皆是小人之举!”
被容府未来继承人下面子也就罢了,区区不知来路的雅竹居客人,也敢放肆,崔氏扔掉手中的剪子,怒道:
“你又算什么东西,胆敢指责于我!”
云汐月朱唇轻启,正欲反驳回怼之际,行动派凌天,领着被反绑的三人和一些物证出来,崔氏陪嫁柳嬷嬷、红痣婢女红慧、小厨房刘妈,沾有亚麻籽油的衣物、冰魄酒瓶、一枚质地上乘的手镯。
见此情景,容瑾言轻笑一声,道:
“婶婶,走水一事,关乎重大,这三人侄儿便先带回去,各种折磨人的刑罚,轮番上阵,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全部交代清楚,也好还二院一个清白!”
闻言,崔氏的脸,瞬间煞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活似被某人气到,立在其身后的丫鬟,急忙扶她坐下,倒了一盏茶,递给她顺口。
柳嬷嬷是陪嫁丫鬟,对崔氏忠心耿耿,厨房刘妈,乃是死契,生死大权,皆在主家手里,唯独婢女红慧,乃清白之身,听容瑾言如此说,吓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求饶道:
“公子,是柳嬷嬷命我给老张送酒的,其它的事婢女一概不知,求您饶……啊!”
刑还未上,就将所做之事和盘托出,气得柳嬷嬷低着头,猫着腰,直接撞她肚子,扑通一声,将其撞倒在地,怒骂道:
“贱蹄子,平白无故诬陷人,往日老奴对你的照拂,都喂了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