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淡雅的花瓶,斜剪花枝,倒了点水,依照自己审美,进行插花创作。
末了,轻拍手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佳作,突然,听见帘帐后方传来低沉的轻咳声。
本狐今日刚发一笔横财,闺房就有窃贼光顾了?
未免也太背了吧!
放轻脚步,猫着腰,寻着声音源头,蹑手蹑脚的前进,葱葱玉手紧握帘帐,猛得一拉,待看清缩成一团的某人,顿时满头黑线。
“阿水,你……怎么躲在这?”
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莫非被其好兄弟凌天给欺负了?
荔枝眼里蓄满泪水的少年郎,哽咽道:
“汐月姑娘,阿水是不是很没用?总是拖后腿,桃花潭一战,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祥云阁的人带走!”
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怎么会没用呢?赏花会上,你作得诗,可是拔得了头筹,获得一百两的赏银,来禹都的路上,若是没有你的化妆术,我与俏夫子不知要面临多少次刺杀。”
观其不再哭哭啼啼,暗自叹了一口气,继续安慰道:
“凌天是个方向不分的路痴,要是没你指路,他指不定将马车驾到哪里去,桃花潭被劫走,更不怪你了,我本就有意去祥云阁老巢探一探,阿水,你该不会以为本姑娘,真的打不过那帮无能的刺客吧?”
闻言,少年郎的头,似拨浪鼓般,摇个不停,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道:
“刺客当然不是你的对手,若我和凌天一样,武功高强,下次再遇到危险,也就不会只躲一旁,还要你们打斗之余顾及我的安全!”
“之前也动过让你习武的念头,可你……啧啧,身体僵硬、经脉纤细、骨龄较高,委实不是习武的料,阿水,你……可以从文呀,以你的才华,科考的层级筛选,不是小菜一碟吗?”
拥有一颗玻璃心的少年郎,低头抠着手指头,瘪着嘴,嘟囔道:
“我……我不想当官老爷,一看到衙门,我……我就怵得慌!”
一向行骗为生的阿水,可不就是怕官府衙门嘛!
云汐月恍然大悟的挑了挑眉,清澈的杏仁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末了,嘴角微微上扬,道:
“嗯,理解,阿水,莫要拿自己的短处,和旁人的长处相比较,你的易容术堪称一绝,何不将此发扬光大,开一家店铺,专门提供易容服务,毁容的容瑾丽,便可以成为你的第一个客户!”
阿水的身份,在容府有些尴尬,不属奴仆,无需做杂活,不属主子,没人替他洗衣缝被,是以琐事皆亲自亲为,如今有了赚钱的路子,确实令其有些心动。
“嗯,这个点子好,不过……瑾丽小姐性格刁蛮暴躁,动不动就令人掌嘴鞭笞,她……会愿意成为我的顾客吗?再者,其之前对您委实不太友好!”
满打满算,容瑾丽每次碰上自己,只有吃亏的份,再者她也接连倒了几次大霉,过往的事,云汐月早就决定不追究了!
眉毛微挑,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