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脸色略显苍白,沉默不语,答案不言而喻,嘴唇微抿,奶凶奶凶的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俏夫子,你不乖哦,这就命人去准备饭菜!”
语闭,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子,小跑到门口,命当值的小厮,让小厨房准备些酒菜。
床榻边坐着的容瑾言,无声的笑了笑,虽不知‘钢’为何物,但被狐狸崽教训的感觉,十分的美妙,起身走至她的身后,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
“汐月,你待我真好!”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令云汐月心痒痒,微微蠕动身子,后背紧贴他的胸膛,清澈的眼眸,洋溢着幸福,道:
“你是我认定的人,不对你好对谁好,等厨师做好饭,估计也得到傍晚了,你呀,日后无论发生何事,定要按时吃饭,不然本姑娘会心疼滴!”
“嗯,好,以后只听你的话!”
……
云汐月从来没想过,某人打脸竟如此的快,两个半时辰前,还口口声声说只听自己的话,这会子抱着柱子赖着不走。
余光瞥见门口捂嘴偷笑的少年郎,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道:
“凌天,你家公子喝醉了,快扶他回屋休息!”
黑衣劲装少年郎,瞪着无辜的眼睛,道:
“汐月姑娘,公子自幼习武,我一个人也拉不动他,这样,我去找阿水帮忙,您先照顾着!”
语闭,十分有礼貌的关上木门,随后……迈着小步子,悠哉悠哉去找沉浸在研制易容膏的阿水。
可恶,真当本狐看不出来,他是在敷衍嘛?
冷哼一声,转身无奈的看向抱着木柱不撒手的俏夫子。
‘饭菜’和‘酒菜’只差了一个字,造成的后果,却天差地别,一开始,二人还有说有笑的吃着,可不知哪句话,触到了容瑾言脆弱的心房。
其一边不停的倒酒,一边诉说对父亲的失望,知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云汐月便不拦着,任他喝醉。
本以为醉了的俏夫子,会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哪料其抽风跑到狐狸崽卧室,抱着木柱不撒手。
换做平常,小狐狸自是‘乐得其成’,先吃上一番豆腐,再拉人共进被窝,奈何……奈何某人眼神过于可怕,活似要‘生吞’狐狸崽一般。
脸颊微红,抱着木柱的容瑾言,见唯一的外人(凌天)已走远,门窗也已关闭,遂松开手,迈着飘忽忽的步子,走到床榻边,动作极其优雅的脱掉外衣与鞋子。
末了,钻进肖想已久的被窝,深渊似的眸子,看向傻不愣登立在门边的红衣女子,嘴唇微抿,委屈巴巴道:
“愣着干嘛,小狐狸,快来啊!”
‘小狐狸’三字,令云汐月心里咯噔一下,杏仁眼顿时瞪得溜圆,提起裙摆,小跑上前,用极其哄骗的口吻问道:
“夫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醉醺醺的俏夫子,伸手攥住她的衣袖,软软糯糯道:
“小狐狸呀,汐月……不就是小白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