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黄衣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冷哼一声,一边把玩着胸前的碎发,一边漫不经心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和本小姐争?耽误了和眠钰哥哥的约定,负得起责吗?”
眠钰?
该不会是到处孔雀开屏的风眠钰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云汐月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道:
“买东西,讲究先来后到,白玉发簪是我先看上的,厅内还有许多别的男子发饰,姑娘可以尽情挑选!”
语闭,调转内力,快如残影,从黄衣女子手中,抢回发簪,见其怒气冲冲,袖子撸起,似有干架的趋势。
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解决策略,突然,灵光乍现,清澈的杏仁眼,闪过一抹狡黠。
眉眼弯弯,将白玉发簪放入箱子,拿起一枚翠绿色竹子样式玉簪,眉毛微挑,道:
“凌霜尽节无人见,终日虚心待凤来。送人竹簪,既能表达欣赏之意,又能暗戳戳试探他的情意,啧啧,管事的,这枚发簪多少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衣女子,明亮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大步上前,夺走竹簪,冷哼一声,道:
“管事的,多少钱?本小姐要了!”
观其直接将竹簪收入袖中,云汐月眼底流过一抹嘚瑟之意,抿着嘴,佯装委屈,道:
“这位小姐,好生不讲道理,无论是白玉发簪,还是翠绿竹簪,皆是我先看上的,不如……你我竞价,价高者得,如何?”
闻言,黄衣女子暗自思量一番,若今日之事,被有心人传到眠钰哥哥的耳朵里,那这些时日的心血就白费了,索性出门之前,爹爹给了颇多的银票,不怕会输给面前的红衣女子!
“好,本小姐叫价一百两!”
云汐月趁着低头整理衣服的功夫,冲着管事的使了个眼色,随即眉毛微挑,开始与黄衣女子竞价!
“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两百五十两!”
“三百两!”
云汐月秀眉微蹙,疑是囊中羞涩,末了,深呼一口气,道:
“四……四百两!”
黄衣女子摸了摸荷包,眼含怒火,心一横,道:
“五百两,姑娘,我的小姑乃是容府的夫人,你确定还要和本小姐竞价吗?”
咦,黄衣姑娘姓柳,貌似容瑾梧的娘亲姓柳,按照八竿子打不着的辈分,风眠钰还真是其表的不能再表的哥哥!
眼角向下,抿着嘴,委屈巴巴的道:
“有此等关系,早说嘛,柳姑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将此等小事记在心上!”
闻言,黄衣女子轻蔑的笑了笑,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管事的,命他将翠绿竹簪包好,随后拿着精美的包装盒,趾高气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