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丢了,最惨的是婢女,发卖都是轻的,一言不合打杀扔在乱葬岗都有可能,是以绿衣婢女才会如此激动,毕竟此事关乎她的性命。
“胡说,莫要玷污我家小姐的清誉,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语闭,指甲伸向管事黢黑的脸,刺啦几声,管事吃痛,脸上亦多了几道血痕,其也不是吃素的,瞄准时机,打了她几耳光。
二人如菜鸟互啄扭打之际,凌天领着阿水赶到,以手为扇,扇走臭味,轻咳一声,道:
“公子,什么味啊?人咋都没了!”
闻言,容瑾言再次叹息一声,微微摆手,令凌天凑近,贴在他的耳旁,小声讲解女子走丢经过,命他前去报官!
得到自家公子指令的凌天,拉着阿水的手,火速离开园内,那身影,活似后面有一群狼追着。
片刻后,身心疲惫的二人,皆喜提流浪汉造型,绿衣婢女衣衫凌乱,头发如鸡窝,眼含怒火,斜瞪某管事。
“圣人诚不欺我,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容公子,你也看到了,她家小姐与人私奔,其不去派人去周边驿站找找,反而找我一管事的麻烦,您定要为我做主呀!”
闻言,立在一旁的云汐月,微微摇头,暗道一声好家伙,诬陷人家私奔也就罢了,‘驿站’二字他都说得出口,眼见绿衣婢女有撸起袖子,继续干架之势,连忙上前将其拉住。
“丫头,你再和他打下去,岂不是耽误了寻人时机,管事的,丢一名女子,可以说是巧合,可流云园这几日,丢了多少人了,你这厮莫要猖狂,女子走丢,到底与你有无关系,夫子定会查得一清二楚,哼!”
“哎呦咯,兢兢业业十几年,姑娘轻飘飘几句话,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容公子,您位高权重,我等小民自是得罪不起,但也不能空口白牙,任您的友人诬陷他人啊!”
流云园是附庸风雅之所,往来游客皆为禹都上层社会人家,而负责管理园林的管事,竟如此市侩,也是,只有这样性格的人,才能治得住自诩高贵的清流之家。
容瑾言嘴角微微上翘,凌厉的眼神,似刀子般,直射某无良管事胸口,盯得他直发毛,眼神愈加飘忽,似还夹杂着一似惧意!
“管事的,人的的确确是在流云园内丢的,私奔也好,掳走也罢,你身上担得责任是跑不掉的,如今,我已派人去报官,你也只能暗自祈祷,走丢的女子并未受到伤害,能够全须全尾的回到各自家中。”
他的话,令管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欲寻借口推卸责任,可容瑾言不似寻常人家的贵公子,根本不吃‘私奔’、‘辱门风’这一套,末了,眼神闪烁几下,面露讨好之意。
“容公子,是我的错,你看这里不是谈话的地,不如随我进入内院,待寻来主家,您二人再仔细商谈此事!”
好家伙,原来只是一个管园子的,刚刚咄咄逼人的架势,还以为整个流云园,是他家开的呢!
闻言,容瑾言环顾四周,园景密布,四周无阻挡,不隐蔽,确实不是谈话之所。
且重要物证黄色菊花,如今藏在袖中,遂微微点头,牵着小狐狸的手,跟着管事的,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