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茵郡主咋就一点都不心疼呢,见其有离开凉亭之势,连忙起身扶着她。
“丫头,不用扶,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君,时间不早了,你快回雅竹居收拾东西吧,明日本郡主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
语闭,挥了挥衣袖,领着一众奴仆,浩浩荡荡离开。
立在凉亭下的云汐月,知晓‘明日有事’乃是蓝茵郡主的借口,可也不忍心拆穿于她。
暗自叹了一口气,待她们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转身,提起裙摆,往雅竹居方向赶去。
……
翌日,清晨,一辆简朴的马车,从容府后门驶开。
行了两个时辰,来到西郊的杏林,四人下了马车,背着行囊,撑着木棍,轻车熟路的向前爬,只是这一次,没了拦路的贪吃蛇。
日照高头之时,正在晒草药的墨卿,透过院子栅栏缝隙,见远处走来的四人,放下簸箕,推开院门,望着四人背着的超大号包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容瑾言施礼作揖,颇有礼节的道:
“墨卿医师,昨日您送来书信,称擅长蛊虫之术的医师,不日便会来禹都,在下虽已脱离容府,但自幼颇受三叔照顾,他的病一日不好,瑾言就寝食难安,是以能否在您这叨扰几日?待三叔的病治好,我们一行人定会尽快离开!”
信息量过于大,令墨卿有些头晕,指腹揉着太阳穴,眉头微皱,暗自思量许久后,道:
“容公子,您刚刚说的意思是,你……你们脱离关系容府?且要在药宅暂居一段时日?”
“嗯!”俏夫子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容瑾泗纨绔子弟一枚,容瑾梧小妾所生,任他文韬武略,就这出身,也上不了台面。
容府晚一辈,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容瑾言,容海邢是脑子抽风了嘛?
见美大叔,立在原地不答话,时而微微摇头,暗自啧啧几声,时而眉头紧皱,目露疑惑之意。
云汐月卸下行囊,放到阿水的怀里,走上面,眉眼弯弯,面露乖巧之意。
“墨卿美大叔,脱离容府一事,乃俏夫子的私事,您呀无需多问,在三叔病好之前,我们就先暂居于此,您且放心,房租我们照付!”
闻言,墨卿嘴角微抽,低头打量自身,不知红衣女子哪只眼睛看出来,不放他们进去,是因为担心房租!
见其还不答话,明亮的杏仁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突然,脑海闪过一道灵光,巧笑嫣兮,推销道:
“墨卿医师,我们入住,您一点都不吃亏,俏夫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既能陪你下棋,还能陪你品茗,畅谈人生理想。凌天,虽头脑有些欠缺,但其四肢发达,力气大,心也细,搬弄草药的活,尽可以交给他。”
“阿水,知名易容师,脑子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猜想,对各色草药的用途,有独特的见解,寂静的深夜,您若睡不着,大可以拉他起来,与其探讨草药知识。汐月,我,酷爱研究厨艺,只要有我在,包你顿顿吃到饱,墨卿医师,您考虑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