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容瑾言将衣物,塞进衣柜的功夫,某只色眯眯的小狐狸,迈着螃蟹步,挪至其身后。
瞄准目标,双腿微屈,轻轻弹起,跳了上去。
背部传来的压重感,早在某人的意料之中,将最后一件衣物,放入衣柜,双手托住某狐,防止其滑下去,背着她来到床榻旁,转身将其轻轻放下。
某狐晃着双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嘴角弯弯的看向某人。
心痒痒的容瑾言,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待其眼神由无辜转化为幽怨,轻笑一声,道:
“汐月,你再如此闹腾下去,用午膳的时间,可要一直往后推迟哦!”
‘午膳推迟’要不得,闻言,某狐的脑袋,似拨浪鼓般,摇个不停。
身子后倾,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一副我很乖的样子,着实逗笑了容瑾言。
“这才是令人喜欢的乖孩子嘛,汐月,你在此躺着休息会,夫子继续收拾!”
语闭,轻笑一声,转身继续与超大号行囊战斗,约摸两刻钟后,某人终于收拾完所有行李,墨卿医师口中的药童,也送来了被褥、锅碗瓢盆等必须物品。
两个扎着麻花辫的小药童,四人所需被褥、一家锅碗瓢盆,足足来了六趟,且面无表情,拒绝任何人的帮助。
当最后一批物资送达,云汐月从挎包掏出两串糖葫芦,强行塞到他二人手里。
一边摸着麻花辫,一边巧笑嫣兮的说道:
“这不是给你们的酬劳,是观你们长得可爱,送给你们的小礼品,若墨卿医师问起来,就说是汐月姐姐送得,他不会怪罪你们的!”
两名药童,彼此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举起冰糖葫芦,塞到红衣女子手中,随后……一溜烟跑出宅院。
一刹那的功夫,身影就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
云汐月歪着脑袋,愣愣地盯着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小小的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酸甜可口美味无比的食物,那两名药童为何不要?
许是察觉到小狐狸的疑惑,容瑾言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
“汐月,药童有其职责所在,拜师数十年才能出师,想必墨卿医师曾下过严苛的命令,是以他们不敢接他人所赠之物!”
被成功说服到的云汐月,微微点头,随后转身进入厨房,收拾各色食材,阿水负责烧火,一阵霹雳哐当之后,四菜一汤便做好了。
用罢午膳,四人持着利器,来到竹林,挑选坚韧的竹子,充当篱笆材料。
至于‘枯死’的藤蔓,留根割藤,待新篱笆建好后,浇上充足的水,静待新生命的破土!
如此忙活了好几天。
这天上午,容瑾言在房内看书,凌天手持锄头,开凿院后荒地,阿水单手抱着小盆,向蓬松的土壤里,撒上蔬菜种子。
至于云汐月,则蹲在院子的小角落,手持小铲子,吭哧吭哧挖土种花。
一小把带刺的月季,摆在其腿边,是某位患有迎风流泪症的老者,前来就医时所赠。
墨卿嫌种花麻烦,外加月季又不是稀罕之物,就转赠给她了。
抛坑、插枝、浇水、埋土、压实,一气呵成,望着直挺挺的月季枝子,云汐月眉毛微挑,目露嘚瑟之意。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却与一绝色男子撞了个正着,惊得她后退几步,差点踩断可怜的小生命——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