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子,坐吧。”
待其坐下,容瑾言亲自倒一盏茶,递到他的手里,随后坐了下来,神色不明的盯着他。
坑蒙拐骗惯了,偶尔良心发现,心底反而有些不安。
盛景行一边小口抿着茶水,一边观察二人的神情,红衣女子腮帮子鼓起,眼神恨不得似刀子般,杀死自己,至于白衣男子,呃……恕能力有限,看不透。
尴尬的氛围持续进行着,见其未有开场的趋势,容瑾言眉头微皱,道:
“盛景行,现任药王谷谷主之孙,被大家称为少谷主,拍卖会的凤鸢仙草仿制品,是你有意为之吧?”
身份被捅破,在盛景行的意料之外,闻言,连喷几口茶水,掏出‘绣帕’,擦拭嘴角水渍。
薄唇微张,正欲解释时,红衣女子却插口道:“盛公子,抹布擦嘴,你这癖好,挺特殊的呀?”
盛小厮低头一看,洗的泛白的抹布,略带水印的摆在手掌心上,强忍内心的干呕,讪讪的笑了笑,随后将‘绣帕’收入袖中。
“汐月姑娘有所不知,此乃云镇最流行的脏脏款绣帕,有价无市,我可是托了很大的关系,才抢到一条。”
解释就是掩饰,明明就是块破抹布嘛,上面的皂角味,都快溢出天际了。
暗自鄙夷某人的小狐狸,冷哼一声,伸手戳了戳自家夫子的细腰,示意其开口讲话。
“想不到盛公子的爱好,竟然如此特殊,不知您大费周章,到底有何目的?”
‘抹布’事件,令盛景行心中的紧张情绪,消散了很多,轻咳一声,道:
“开门做生意的,不就是为了钱嘛,你二人想去药王谷,讨要凤鸢仙草,而我在药王谷有人,为你引荐一二也不是不可以,至于价钱嘛?”
药王谷很穷吗?
一个少谷主,三句不离钱,关键其还是个貔貅,只进不出,吃穿用度,皆在客栈,衬衣只有两件高档货换着穿。
“少谷主引荐,自是可行,不知公子心中的价位是?”
闻言,盛景行目露得逞之意,十指相交,比了个‘十字’。
云汐月轻拍一下桌子,眉毛微挑,道:“盛景行,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夫子,这钱我出了。”
不就是十两银子嘛?
谁还出不起!
语闭,从挎包中掏出十两银子,递到他的面前。
满头黑线的盛景行,眉头紧锁,眼神幽幽地盯着桌上的十两碎银,末了,微微抬头,语气颇为震惊的道:
“汐月姑娘,你到底有多看不起药王谷,莫不是忘了,一张入黑市的凭证,就值十两银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