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水画师何时有时间,领我和汐月,前往药王谷?”
捏着银票一角的水流楹,怎么拽,银票皆不动,闻言,眼神闪烁几下,道:
“明日,约了李兄游湖畅谈,后日巳时(09:00~11:00),如何?”
闻言,容瑾言微微点头,松开手,骤然失去拉扯力,水流楹捏着两张银票,呈后仰姿势,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窗前,听见声响的云汐月,放弃研究庭院里的大榕树,提起裙摆,迈着飘忽忽的步子,走上前。
瞥见摔倒在地,挣扎起身的素衣画师,内心十分高兴,暗道本狐坐了半个时辰,腿都酸了,摔一跤,算便宜你了。
费了一番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水流楹,弯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末了,颇为潇洒的笑了笑,道:
“这两张银票,真的来之不易啊,容公子,画上的颜料干了,是否需要装裱呢?一件只需十两银子哦!”
这幅肖像画的最终走向……只有被火烧一条路,有没有装裱,云汐月根本不在乎,
走到桌前,动作利落的卷起纸张,眉毛微挑,道:
“水画师,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天色渐晚,就不打扰您品酒了,夫子,我们回客栈吧!”
不提还好,她一提,水流楹的酒瘾便被勾起,将银票塞入胸口,持起桌上的酒葫芦,仰着头连灌几口。
末了,瘫坐在椅子上,没力气似的摆了摆手,示意屋内二人离开。
观其如此,云汐月一手拿着画卷,一手挽着容瑾言,款款离开宅院。
回到客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毁画卷,狐狸崽崽的超强占有欲,绝不允许有肖像画的出现。
待到晚膳时分,容瑾言推门进来,喊她吃饭,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焦碳味。
瞥见桌脚下薄薄的纸灰,屋内曾发生何事,一猜便知,无声的笑了笑,走到床榻边,见小狐狸四仰八叉的睡着。
被子斜铺,右脚伸出床榻外,双手搭在胸前,额前碎发凌乱,朱唇微张,时不时砸吧几下,好似做着与美食有关的好梦。
其实某人猜错了,此刻,处在梦境中的云汐月,正化为超大号狐狸原型,将容瑾言压在爪下,肆意‘折磨’,意图行吃干抹净之事。
咦,好痒,谁在挠本狐的痒痒肉,哼!
因为‘痒’,被迫离开梦境的云汐月,睁开双眼,鼓着腮帮子,颇为幽怨的盯着某人,暗道若换做旁人,此刻他的尸体,已飘荡在洇河中。
有起床气的狐狸崽,甚是可爱,心痒难耐的容瑾言,伸出手指,戳了戳某狐粉嫩的腮帮子,待其即将真的生气时,连忙撸崽顺毛。
“汐月,小厮已备好饭菜,中午只吃了馄饨和馅饼,这会子该饿坏了吧?”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云汐月顿觉饿意来袭。
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瞄准目标,发动一番攻势后,砸吧几下嘴,随后起身下榻穿好鞋子。
洗漱一番,见某人还愣愣地坐在床边,眨了眨杏仁眼,目露疑惑之意,走到其身旁,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的细腰,待其回神,道:
“夫子,你……怎么了?”莫不是被本狐亲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