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凝捧着亲手熬煮好的莲子糖水进到屋内放下,然后乘出两碗,叫他们。
“居居,花花,快进来。”
没有得到回应的初九凝转过身,看见两个男人还矗立在大门口互瞪着,没有动。
她吐口长气,咳嗽一声,东北口音道,“你俩干哈呢?”
见两人依然不动,她嘶吸口凉气,“还站着不动,是嫌弃我亲手熬的糖水不够甜不够香是吗?那我倒掉了!”
两人这才丢给对方一个冷眼,然后跨步进屋坐下。
初九凝皱眉看着两人又因为争抢快差点把桌子都掀了,她不禁低头浅浅抽泣起来。
居临渊和落梨心头皆咯噔了一下,两人终于停下各种小动作,有些无措的看着低头抽泣的初九凝。
小雪人捂着眼睛:她来了,她来了,她又带着剧本来了。
“阿姐......”落梨知道初九凝肯定是难过他们俩不能和谐相处,可是跟情敌怎么和谐相处嘛。
初九凝依然深深低着头,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摇摇头道:
“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和虹茵互换了的那段时间,我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手脚皆废,就连衣裙也总是换了又湿......”
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已临近崩溃,不止呼吸一抽一抽的,肩膀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颤动。
落梨和居临渊也有种被一盆极寒的冰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包含了压抑,难过,心痛等等情绪。
“对不起,阿姐,是我没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罪......”
落梨嘴唇微颤,眼睛发红的看着她,想伸手将哭到颤栗的人紧紧抱住,但又因为心中愧疚,而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两只手只能紧紧握拳放在膝盖处。
居临渊的心情此刻亦是千斤重,他心酸的轻吐口气,起身走到初九凝身旁,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满是粗茧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她后脑勺,和拍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瘦弱肩膀。
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经初九凝这样刷了一波凄惨分值后,落梨和居临渊之间的争锋相对瞬间消失了。
初九凝眼睛还带着未消的红丝,浅笑的看着他们把她熬煮的莲子汤喝完后。
她站起身要收碗,居临渊和落梨却把碗从她手里夺走。
居临渊说,“这样的粗活你以后都不许做。”
帮着收拾的落梨附和道,“恩,阿姐,你好好休息就行。”
初九凝浅浅含笑的目送他们捧着碗勺走了出去,小雪人掩面:此刻我只想说一声,绝!
初九凝微笑的走到门口,忖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夜色想:我这样的,应该就是言情文被女主打脸虐渣的绿茶婊了吧?
小雪人一个笑到哭的表情包:你似乎很想有个人来跟你演对手戏嘛。
她迈过门槛,慢步走到院里,抬头看着夜空中盈盈光辉的明月,想到那个人,嘴角不禁微扬。
第二日早,初九凝才突然想起今天越池会来,为了避开那尴尬的社死,初九凝醒来后就装头痛。
那痛苦的病吟让居临渊和落梨揪着一颗心,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不敢离开。
而越安和凤九倾十人则被她打发到广场上等人来。
凤阴容本来是要留下照顾初九凝的,但初九凝说有居临渊和落梨在,所以把她也安排来了广场这边。
凤九倾撅着小嘴,“二表哥,你猜今天是谁来?”
越安哪知道,所以摇了摇头。
凤九倾长长叹口气,笃定道,“不管是谁来,反正肯定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比如说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