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锦放下水碗,想要和老妇人告别时,从院内外传来阵阵唢呐锣鼓之声,李锦听到声音后往院里的卧室瞄了一眼,老妇人的神色也变得尴尬,不自然起来。
一顶花轿八人抬,新郎骏马行当先,奇怪媒婆不是女,鼓点家伙响连天。
“岳母,小婿来接娘子了。”
新郎官长得倒是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只不过这喜事办得实在太过怪异了些,一队迎亲部众,没有一个真身是人的不说,新郎这话语虽然客气,但神情却透漏着冷漠非常。
“呃……”
老妇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她迟疑之际,迎亲的队伍中的“媒婆”带着两个丫鬟就进了院内偏房卧室,只眨眼的功夫,新娘子就被他们扶了出来。
李锦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从进了院门开始,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本以为是撞见买卖了,谁曾想碰到了这般诡异事。
本着不明缘由,不管闲事,不乱掺合的心理,李锦想着等这队迎亲队伍走了,自家也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从新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尸臭,以及为何新娘现在还能步履如常,这些他都不关心,其自家都满身虱子了,哪有心思给别人抓痒痒。
只不过世事无常,事与愿违,新娘进了花轿,迎亲的队伍也调转方向,开始往回走了,这新郎官却是留了下来,当胸抱拳对着李锦说道。
“今天是我与我家娘子的大喜日子,姜鸾不才乃是杨柳县镇守山神,相请不如偶遇,李镇守途径此地,赏个薄面,喝杯喜酒,热闹热闹如何?”
新郎官姜鸾的话一出口,李锦心中便是惊吓(he)万分,自家还一句话没说呢?老底就让对面给探明了。
其有心想走,但姜鸾此时却是恰到好处的拿出一根参须,冲着李锦摇晃了几下。
李锦采药采了十来年,虽然医术是个半桶水,但药材好坏他还是能分清的。
须长,肉厚,色泽鲜艳,灵气逼人,观叶知秋,这根参须的参龄决计要大于百年。
有参须勾搭,李锦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冲着姜鸾抱了抱拳,回敬道。
“恭敬不如从命,姜镇守请!”
“哈哈!李镇守请!”
在李锦即将随姜鸾出院时,那位赠他水的老妇人,上前拉住了李锦的手臂,也不说话,只是神情中满是哀求。
李锦见此,稍加停顿,轻轻将手臂抽出,扭头随姜鸾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