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了,他的狐狸干娘正守在床边看着他。
“小锦,感觉怎么样?”
“咳咳!干娘,先给我弄些水来,喉咙实在干得要命。”
狐狸干娘闻言转身,取来清茶递到李锦的面前,李锦手臂支撑着墙壁从床上坐起来,接过茶碗,先是浅尝了一口,然后痛饮起来。
“呃嗝!多谢干娘救命之恩!”
李锦一连饮了三四碗清茶,打了一个嗝,顿觉全身体态舒盈,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并不大碍,随即连忙向自家干娘道谢。
“唉!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二家话!”
狐狸干娘将茶碗接过,放到桌上,玉手摸了摸李锦的脑袋,宠溺的笑道。
李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腔腹部,并没有伤口痕迹,心中不解,连忙向干娘发问。
“干娘,那些失踪之人可曾有损,我这伤……?”
“小锦你就放心吧!为娘已经通知县衙差役,将那些失踪之人安顿返乡,咱们旬阳县失踪的七人也找回了五个,剩下两个己经死了,其身上的皮被那青鬼所用。
不过为娘已经为小锦报了仇,那画皮青鬼,我送他去见你姥爷了,你身上的伤势无碍,那青鬼打斗的本事不济,一手阴补阳续倒是耍得不错,没在你身上留下疤痕,不会耽误咱们家小锦以后娶媳妇的!”
“干娘你这又说到哪里去了!”
李锦见狐狸干娘还能有心和自家调侃,便知自己应该已是无碍,其搭眼看了一下,狐狸干娘手中的两张画皮,一大一小,唯妙唯俏,只是可惜了……
狐狸干娘留下两张画皮,就是为了让李锦看看解解心疑,此时目的达到,便玉手一挥,将其付之一炬。
三日后李锦已经完全从借阳针的虚弱状态下恢复了过来,其尝试运了下体内真气,经脉行进,畅通无阻,周身“零件儿”果然是一个都没少。
在李锦苏醒的第二天,旬阳县令黄勉就带着人亲自来富水镇看望他,随行的还有几位富户家长。
他们送来了不少礼品和纹银,让李锦又小小的赚了一笔,期间李锦将周童的事,加之自己的一些猜测,同黄勉全盘托出,当然其中内容真假参半,为得就是试探一下黄勉的反应。
经过李锦的试探,他没看出黄勉有什么异常,其就是寻常的官场老油子一个,不过李锦也没有就此大意,那周童来请他时,其不也没有漏出什么马脚么?
最后若不是周童一入清风县境内,心就变得太过急躁了,三次劝休,更在公事期间同李锦大肆饮酒,前后处事风格太过迥异,李锦也不会早早就有了提防之心。
清风楼的酒,李锦自然是一滴都没有喝,阴阳先生,混迹江湖庙堂修真界,全凭一个“杂”字,古彩戏法的手段,他姥爷又怎么会没教一些给李锦呢?
也多亏了李锦够谨慎,没有嘴馋试试那酒的份量,其带回来的半坛子,他做了个试验,一碗就毒死了寒姑山的一个狼群,几十头野狼顷刻间毒发,这以后李锦若是再去寒姑山睡觉,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静日子了。
李锦这边又过了半个月,将自家的身体调整到了巅峰状态,然后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同狐狸干娘,一起赶到了旬阳县城外的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