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被易南圣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看得出他们在强忍内心的火气。这种表现会刺激霍笛的眼球，所以他选择不看，问向维克多：“那么我们该走了吗？”

维克多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团体，仅仅只有二三十人，但是各个都拥有不俗的体格，比起一般的联邦士兵壮硕的多，都是装备精良的好汉，带着坚毅的眼神，看向他们的领袖，这是他们的信仰一般的伟大人物。

“那我们就…”维克多深吸一口气，“出发！”随着他的这声吼叫，身前的几十人都发出一阵狂吼，声音似乎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晃荡，霍笛其实不怎么喜欢这种情形，但是他现在还抱着维克多的大腿。就沉默着跟在维克多身边，他身后就是易南圣，他似乎随时都准备在狩猎场上面给霍笛的后背来上一刀，然后再把罪过归给异兽们。霍笛冲着他笑了笑，大大方方把后背留给他，他毫不畏惧。

维克多带着这一群人来到三道门的圆形走廊处，门口的人留着大把的胡子，看到维克多精炼的红色头发和他锐利的眼神之后，咽了一口口水。这里不停有穿着军装的人进进出出，进去的人全副武装如临大敌，出来的人往往是被抬出来的，有生有死，有完整的也有残缺的。霍笛突然想到，所有人或者都是一副姿态，但是死法千奇百怪，这就是联邦心高气傲的士兵们。而猎魔人的活法则是成千上万种奢华，死亡往往是大同小异的一种，就是在荒野上被异兽吃的骨头都不剩。怪不得猎魔人和联邦军队水火不容，这两种人生来死去就不一样。

维克多从手臂上的智能手表上调出来什么东西给大胡子看，大胡子仅仅只是扫过一眼，很快就给维克多放行了，并且告诉他们，在外面会有一辆车，直接把他们所有人都拉到前线去。

霍笛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到有些吃惊，他是深知猎魔人和军队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别说是军队的人主动给猎魔人提供方便，就算是求着军队的人给猎魔人安排一辆车，都还是得看他们心情，而现在眼前这一幕像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并且在那个梦里，青草还和绵羊一起炖了老狼。

几分钟后，霍笛仍旧是坐到了维克多身边，又是那辆载重颇高的越野车，一车就装载了他们全部人。包括维克多在内，他们都在后面的运输车厢内，基本上各自都在整理自己的装备，维克多和霍笛周围露出来一点点的空隙，霍笛悄悄靠近维克多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维克多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霍笛，霍笛就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军队的人会按照你的要求帮你呢？我见过猎魔人和联邦的人水火不容的样子，我自己都差点跟他们打起来。”

维克多正在擦拭一把老式的左轮枪，霍笛才发现维克多并没有携带什么装备，他的身上空空如也，甚至于连自身的着装都不算是战斗用的，像是宽松的运动服。

“你没有刀吗？”霍笛本来想问的是“你没武器吗”，但是他感觉说家财万贯的维克多没有武器，这肯定是在侮辱他的家底，就换了个问法，他觉得那是一个意思。

“为什么这么问？”维克多反问霍笛，他并没有了解霍笛想要表达的意思。而霍笛突然觉得这其实与他无关，就回到先前那个问题上。

“你还是说说为什么联邦的人会帮助你吧，我很好奇。”

维克多看着霍笛，半天没说什么话，仍旧是擦着手上那把老实的左轮手枪。

“为什么好奇？你也想试试？”

“不，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让他们对你俯首称臣的。”

维克多沉默了一阵，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霍笛注意到他握住的小片毛巾，从枪管擦到枪把，来回反复擦三次，就算是一个完整的动作。身边有些人在小声交谈，远处不停有枪炮声传过来，伴随着还有一些人的惨叫声。越野车平稳地前进，霍笛等待着维克多的回答。

“不是俯首称臣，是相互利用。”维克多小声地说道，声音很小，不注意听的话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霍笛突然之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也是在凯撒的安排当中。他利用维克多的性格，提供给他军队的便利性，同时也让他组建起自己的势力，这很可能是他决策当中的一环。只是他短时间内想不到，凯撒要维克多为他做什么呢？

“是凯撒吗？”霍笛确认地问道。

维克多这时候偏过头，看向霍笛笑了。霍笛听到维克多鼻子大力出一口气，然后他说：“是的，是凯撒，这些便利是凯撒提供给我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其实算是军队的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小，确保身边的人不会听到。

霍笛几乎估计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凯撒故意把维克多塑造成了一个英雄形象，然后要他扩招自己的势力，为了这点甚至把他的身份加入军籍当中，而且保密性极好，“那他要你为他做什么？你现在是隐秘的军人对吗？毕竟军队的人认可你。”

“是的，我确实是，也因此我还能作为猎魔人从事一切活动。只是他要我做的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凯撒并没有要求我为他做什么事，这都是他单方面提供的。”维克多缓缓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