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则是保持微笑,没有回复他的这句话。她和科恩索斯都背靠在墙上,这是一个比较偏的位置,少有几个人站在这里,除了科恩索斯和她之外,距离最近的也在三五米开外,那是一座台灯旁边,站着一个忧愁的老人。紧张兮兮地注视周围所有人,但是没人因此对她有任何不善的眼光,如同先前所说,这里面没有一个不是德高望重的人。
“我以为你会被请出去。”海伦娜先开口说。
她的意思就是先前那一次清场的行为,会场里面的人借口讨论正事为由,让那些跟随上层人物到来的男伴女伴都暂时离开会场,会有另外的房间给他们休闲。科恩索斯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所,他从来没去过。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他们可能是忘了我了。”科恩索斯拿自己开玩笑,随时都保持那股从容淡定的样子。
“但是你留了下来。”
“是的,你也是。”
彼此之间沉默了一阵,因为他们这时候开始谈论起正事来了,一旦真的被留在这个会场里面,就是这些人认为能够对他们有帮助的人。其中就包括了科恩索斯和海伦娜,他们先前说的两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他们应该已经有方法了。”海伦娜开口说。
“有方法了?”科恩索斯用怀疑的口气重复了一遍海伦娜说过的话,并且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是的,否则也不会是这么从容的样子。”
“我看他们其实都很慌张,很多人动作不怎么规矩,都是在掩饰自己的心慌。”
“偷偷观察别人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海伦娜伸起纤细的手指放在科恩索斯的胸腔,血红色的指甲油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吸引了他的目光,并且把海伦娜说出口的话传到了他的耳里。
“抱歉,我只是在意到了他们感到不适,然而我并没有觉得这会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只能是他们自己想的事情让他们心烦。”
海伦娜把视线从科恩索斯身上移开,她看了看周围,说:“真正有决定权的是极少数人,你看,他们其实胸有成竹。”海伦娜指向二楼的方向,那里有个小的半圆形古典阳台,此刻有三个银鬓的中年人小声商量什么事,跟海伦娜说的一样,他们胸有成竹。只是其中有一个人科恩索斯和海伦娜都很熟悉,这人是托厄尔·迪马,是海伦娜的父亲,所以不知道这句胸有成竹是否真实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