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听着。”
“但是你总是在敷衍,你并没有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白洁语气急促,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考虑到年龄的差别,他们之间并不像是母子,而更像是一个姐姐在质问犯了错的弟弟,“你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让自己身处险境,即使那并不是你一开始想的那样,即使并不是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但你总是在让自己陷入越来越危机的情况。”她皱着眉,先前出现了一瞬间的调皮形象立刻就消失了,现在出现在霍笛面前的她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家人或者是姐姐的形象。
“我并非有意…”霍笛重复了一次,他思考着白洁说出的话的意思,回想起来,似乎确实如同白洁说的那样,他总是让自己身处险地,即使那本非他所意愿。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那确实是他想的那样吗?他是真的不知道坏的一面一旦来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实际上霍笛心里清楚,他并不是不知道事情如果朝着最坏的一面发展,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事情,他一直都清楚,但是这也是他需要面对的事情,是他体现个人价值的时刻。
霍笛说:“我并不能一直都当一个孩子,而且我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霍笛自己说出来后自己都有点忍不住想笑,他才满十五岁,说自己已经不适合当一个孩子了,这应该算作是自大。
“你就是一个孩子!”白洁强调地说道,“你才十五岁,也并不是郝夕那种人,你没必要非得逼自己变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你已经为我们付出了不只是一点半点,我们都感谢你,也因此,你并不需要随时都把你自己放到那些危急情形当中。”白洁的语速飞快,情绪也变得激动。
面对这样的白洁,霍笛先是沉默了一阵,直到听到白洁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眼神也不是那么凌厉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是责任。”他的声音很轻缓,但是足够这几个字清楚地出现在白洁的耳里。
“什么责任?”
“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但是我并不能允许自己置身事外,对任何事都是,如同你们在一开始的时候请求我的帮助一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觉得那是我能做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能做的,我也想要尽可能地帮助到你们。”霍笛缓缓解释说道,“总之,这是一种跟从内心声音走的行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也是我本身愿意的,而你以为我并不知晓事情能坏到什么程度,那你就真的低谷我了。白姐,你说,我在你的印象当中是一个思考恨不成熟的人吗?”
“不,你不是,相反,你还是一个很成熟的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而且我认为结果我能承受。”
“你觉得你能承受?因此你就去荒野上面拼命?你知道你完成了这个任务多半是因为运气吗?”白洁厉声问道,“你敢保证下一次你还会运气这么好吗?”在白洁看来,现在的霍笛说的都是小孩子说的气话,想要证明自己能够独当一方,总是在冒然犯进。
最多,就是身死而已。霍笛心里这么想,但是他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这句话。这一瞬间,他想起了那天夜里和厉微芒分别,似乎和现在的这种场景类似,但是两者究竟在什么地方近似呢?他不明所以,有的仅仅只是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