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沉默了一阵,四周的黑暗在游转,霍笛警惕着周围的任何一丝动向,清明刀就放在他的手边,如果有人来他立即就能抬起两米的刀身反击。虽然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面没办法完全发挥,但是足够自己和维克多撤退了。
“他的战斗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我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跟他迂回,那样会被他轻松搞定的。”维克多看向另一个方向,那是列夫先前倒飞出去的方向,现在什么也没有,他的伤口几乎已经好了,血也不流了,只是他感觉自己有些脱力,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维克多握了握拳,试了试手上的力道,他转头对霍笛说:“邀请你一起来是我这么久以来做的最好的决定。”
“谁叫我欠你人情呢?”霍笛回答说道,“你准备拿他怎么办?要杀了他吗?”霍笛发觉自己说出自己猜想的时候出奇的平静,他已经接受了异兽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如今连一个鲜活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也能平静地接受了吗?他不禁自问。
“要看他是否配合,还有,我不会杀人。”维克多回答说道,“杀人犯法,我并不想那么做。”
现在这个时候说出杀人犯法这个人人都知道的规矩,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尤其是当霍笛近在咫尺看到维克多和列夫以命相搏之后。
“我和你一起去。”
“正合我意,跟在我身后。”
霍笛与维克多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先前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维克多的衣服,衣服的破洞口仍旧在提醒他们先前的那一幕有多么触目惊心,而他们的注意力在更远一点的深邃黑暗当中。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列夫的踪迹,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维克多被列夫的刀伤到了胸口,按理说应该会有他的点点踪迹留下来,即使不是滴落的血液,破损的布条也该有的。
但是霍笛和维克多走了足足有几分钟,什么也没有,越是走下去,他们越是感到毛骨悚然。
“会不会是他其实并没有受到那么大的伤害,自己爬起来跑了?”霍笛问向维克多。
“不可能!”维克多立即拒绝地说道,并且解释起来,“这把枪是叶钦科夫一代代传下来的,你知道他的特性是什么吗?我所受的伤害,要加倍还回去,它是以我自身所受苦痛为火力的一种枪械,我是因为这把枪里面寄存的先祖庇佑,那么他呢?这绝不可能,异兽都承受不了这么一击。”
但是事实确实和他说的相反,维克多和霍笛走到另一个快要拐弯的路口前面,听到了那阵熟悉的声音:“我等了你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