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死了，你没办法获得其他的信息了。”霍笛提醒着说道。

“其实他死不死区别不大，我了解他，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你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你别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怕任何的折磨，我是想看在最后的时候，他会不会想起点什么，换言之如果他不想说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办法，我只能给他一个解脱。”

“我觉得你想的挺美，在我看来他到最后的时候还想着要杀了你，可能我失去视觉之前看到了那么一副画面，但是我已经忘了。”

“不，我们应该继续前进了，从这里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找那些人问个清楚。”维克多的语气变得阴暗了一些。

“到时候我还可以陪你，只是要等我完成了在这里的任务之后。”

“那在那之前我应该陪你。”维克多冲着霍笛笑。

就在这个时候，维克多和霍笛面前的列夫尸体出现了奇怪的变化，起初的时候只是一阵沙沙声，很细小的声音，维克多和霍笛都没有注意到，但是立即就变成了相当明显的声响，就从他们面前传出来。

霍笛和维克多低头去看，面前的列夫尸体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一样在飞速地砂砾化，身体变得干枯，漆黑一团，又化作无数的碎块，飞速变成更加细小的砂砾，最后消失不见。这幅场景只是持续了短短一会儿，先前还在两人面前的尸体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了，霍笛只是来得及伸手去挡维克多伸出去的手，他惊声说：“小心，可能有毒或者是有其他啃食人骨的异兽。”

也就是这句话之后，列夫的尸体消失殆尽，平整而冰冷的地面面对着两人，反射出鸡团蒲公英一样的暗淡烛光，如同一个面容枯黄大限将至的老人转过头，用那种腐朽一样的脸面看着他们。

“那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并不是出自霍笛的口中，而是维克多的嘴里。

“你问我？先前不是你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我能知道些什么？”

维克多转过眼，他的眼中有很复杂的情绪，完全没办法只是说出其中一两种来。

“先走吧，或许还是先回去？我们现在平安无事，而且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你还要走下去吗？我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的，你怎么选你都放心，我命硬。”

维克多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黑暗，他咬牙沉声说道：“继续！”

短短几分钟之后，又是出现在一个路口的位置，霍笛感到心里有一阵齿轮咬合的声音，现在咔哒一声就契合上了。也听到了那阵懒洋洋的熟悉声音：“终于等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