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了他多少次了？”他转头问维克多，维克多把含情脉脉的视线从手上那把左轮枪转移到霍笛的脸上，问道：“什么？”

“我刚想问你，我们已经杀了他多少次了？”

“二十四次。”维克多冷冷地说，看情形是随时准备再杀第二十五次。

“从最初的以命相搏，到现在你几乎手起刀落他人头点地。”

“熟能生巧，但是现实条件兵不允许我这么来，因为人的命只有一次，换一句话来说，你也救了我十四次，他有十一次能够置我于死地，我的进步其实慢的可怕。”

“那不重要。”霍笛本想说，他可以随时让维克多重生，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即使是现实世界当中也可以，但是这句话没有意义，他们出不去，任何挣扎都没什么意义。

“那些沙漏当中的叛徒后来怎么样了？”维克多仍旧在苦苦思索着出路。

“被神光净化了，成了旧神覆灭前的第三使徒、第六使徒和第七使徒，他们在末日当中宣布旧神还会回来拯救所有人，但是没人相信他们，然后末日浩劫来临，第三、第七使徒被钉死在冥界山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去，第三使徒的尸骨变成柳树，第七使徒的尸骨变作杨树。”

“那么第六使徒呢？”

“第六使徒就是浩劫的魔王，确切地说是他的肉身，魔主降临到他的身上，从而破坏这个世界。”

“这可真不是一本可以给孩子们说起来的神话故事集。”霍笛小声嘀咕着说道，估计维克多也是听见了，他说，“但是在叶钦科夫家里这是我们不得不知道的事，就如同我沉醉在那个梦境当中一样，大多数人都是在梦境之外，只有我在梦境当中，他们说我不具有叶钦科夫的英勇血脉。”

为此你用接下来超过十年的时间在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懦夫，只是追求有所不同。霍笛心里这么想，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维克多的时候，在心有一股强烈的预感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后来又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并不复杂的人，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现在，他觉得维克多这个人始终在坚持自己的道路，即使那与自己周围所有人的期望相违背。从这一点来说，霍笛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霍笛开口说。

“什么？”

“你说，如果我被他杀了会怎么样？”霍笛好奇地问道，嘴角的笑容表示他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强烈兴趣，但其实结果是怎么样的他自己也完全没有预料。

“什么？”维克多不得不重复了一次先前说过的话，因为霍笛提出的建议让他感到比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更加令人感到绝望。

“我是说…”霍笛清了清嗓子准备重复一次。

“我听见你说的了。”维克多打断了他，“但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自然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倒是你，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希望说出这句话的吗？”霍笛说后郑重地看着维克多，他的脸上充满自信，但其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心里一清二楚，只是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