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吹过了头,已经下不来台了,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这烛火没亮,你也就不要回头,直接走出叶钦科夫的家门好了!”他声色俱厉,像是要把维克多生吃了一样。
这时候的克林娜已经躲到了一边的角落当中,用很小心翼翼的目光向维克多投去关切的眼神,没人注意到她,与这个房间里面其他所有人的身份对比,她甚至连微不足道都算不上,甚至说是连她的父亲都是如此。
维克多没有回头,他绕到了圆柱的另外一边,脚下是大概三米宽的一个圆环,这个房间并不夸张地大,只是屋顶高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本身那些烛火亮起来的时候,受到《罚》之书的影响,是淡蓝色的光彩,映在幼小的维克多眼中,在他的记忆当中是一种柔和的光,其他的蜡烛在森严的墙壁上扶摇直上,遍布了整座空间。这里曾是他认为最为温馨的地方,到如今那种柔和的光芒消逝了,只剩下丝丝相连的浓稠黑暗聚集在这里,然而这场景同样让维克多感到亲切,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他会毫不犹豫地想到,这是因为叶钦科夫的关系。
因为那个生命力异常旺盛的人的关系,叶钦科夫的身体得到了改变,就像是他小时候经历过的那样,现在的维克多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暗流,包括走进来之后,抬头望去,不计其数的枯藤像是幽灵一样遍布片空间,它们绕上了另一边的小圆柱,爬满二楼的圆环阳台,与落地窗户上面的琉璃玻璃纹路相重合,像是有风吹过一样,它们还在伸展身姿,还在贪婪地渴望侵占更多。
维克多觉得这种感觉熟悉又亲切,这正是他先祖期待的,与他离开那个古墓当中一样,叶钦科夫在他身体里面埋下了一颗种子,他说那是他神秘力量的来由,跟这些爬满房屋的黑幻藤一样。
只是周围的其他人都看不见,期限只是昂达罗夫,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在后来质疑声更甚,维克多从另一面绕出来,蔓延慈祥地看向他们。他们也不明白这个十来岁的年轻人是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表情,还没来得及思考,维克多迎向与他相对的科斯基的目光,抬起一只手来,所有蜡烛即刻间悄无声息地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