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科斯基抬起眼皮,他也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多少年了,连他都要忘了这项传统了,但现在被这么一个小孩子提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的内心甚至还有点想笑,上一次亲手捏死挑战自己的无畏者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了,他记得那时候维克多还没有出生。
“不敢?”
此言一出,立即有两个人忍不住指着维克多的鼻子说骂道:“维克多,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得罪你不该得罪的人!”
科斯基抱着双臂一言不发地看着维克多,等那人再说了几句怒气冲冲的话之后,维克多再问道:“你敢吗?”
科斯基的额头上青筋暴涨,任是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在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道理成年人是不会教给你的,而你如果要自己去学的话,很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科斯基立即回头,转过身之前他交代一句:“我在你该去的地方等你,你最好快点,我时间很紧。”
随后其他人跟着离开,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维克多,他们完全像是旁观者一样,其实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维克多和科斯基像是仇人一样。只有看向维克多的眼神充满同情,丝毫不见先前维克多点亮蜡烛时候的畏惧。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克林娜才走上来。她脸上的表情告诉维克多她很着急,语气当中带着责怪。
“你为什么这么冲动!科斯基不是其他任何人,他就是科斯基,叶钦科夫的科斯基,北方地的小孩都知道不要得罪科斯基,更何况你是刻意地挑衅他,你简直不要命了!”
维克多转头向克林娜,他本来想问她为什么那个时候看向他的眼神里会带有恐惧,但是突然间又问不出口了。伸出一只手放在克林娜的肩上,他平静地说道:“放心,我会赢的,我得告诉他们叶钦科夫家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但是他可是科斯基…”克林娜还想要向维克多强调,但是被他有些粗鲁地打断了。
“我知道他是谁,你也可以试着相信一下我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会赢的,这是肯定的。”话后维克多催促克林娜离去,随后他自己一个人在这个被其他叶钦科夫成为圣间的地方战力了几秒钟,他眼中仍旧能看见那些游走的液体一样的能量,还有攀附在墙壁上面的黑藤,此刻那些都像是在对他扶手称臣一样,盘旋在他的周围又不靠在他的身上。
“科斯基…”他自言自语地念到,抬头向前,那里是那扇陈旧的木门,外面明亮的灯光照射进门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夸张的扇形区域,那上面的像是液体一样的激流变成了金色,它们都听从维克多的指示,也就是这些物质点亮了圣间里面的蜡烛。此前维克多并不知道,他本来也都是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见这些东西,而现在他不只是看得见,甚至还能操控它们,这全都是出自于一场可能经过了几百年的阴谋。维克多想,无论如何,他都要以自己的方式来终结这一切。
被称作为角斗场的地方在要塞的地下室,这个半球形的堡垒在地下有很深入的空间,足足有三层的高度,并且加固加厚,以防有朝一日的核辐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毁灭世界的灾难降临,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其实躲进去也于事无补了。
维克多来到了地下二楼的位置,这里是叶钦科夫堡垒的角斗场,几十年里面无数的叶钦科夫家人在这里面解决他们的恩怨,按照他们的传统,再是复杂的事情,都可以简单地归为一场决斗,胜者为王,败者从此不再多言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