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笛今天没办法在维克多和克林娜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活力，尽管他本人也并不觉得自己在其他什么时候会有什么精力充沛的时候。

“相信现在的你心情十分沉重。”维克多对霍笛说道，自从叶钦科夫堡垒当中的人听见了关于东联盟区总会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维克多，这意味着他说的话变成了现实，也意味着他的重要性显现出来。最不明显的也会他，因为他在其他人面前一直就是这种样子。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霍笛这么向维克多解释说道，他想的是那对于作为霍笛的他来说至关重要，但他又并不只是被称之为霍笛的人，还有另一层面的身份，被无数生灵尊称为魂王的至高存在。对于那样的身份来说，相比之下个人的取舍就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你是魂王，你说什么你都有道理。”维克多欠欠地说道，现在不只是霍笛和其他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性格大不一样了。

“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的事。”霍笛说道，最后把维克多晾到了一边，他本来是准备去吃早饭的，半路上遇见了维克多。维克多是专门在这里等他，虽然霍笛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按照他的习惯，他可以立即破他的门用一盆冷水浇醒他的。

与霍笛并行，维克多也走在凌晨的走廊当中。其实在霍笛的印象当中，感觉维克多这个人跟吃饭这件事没什么缘分，即使是亲眼见到过好几次了，他还是并不具有真实的印象，一切仿佛只存在他的脑海当中。

“你去干什么？”霍笛问向维克多，维克多转头面向霍笛，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我能去干什么？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你心里没有数吗？”

霍笛一时之间没有说出来什么话来，他自己被早些时候得到的消息影响了，尽管他自己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冷静，要保持专注，否则自己可能在面对危险情况的时候反应不及时。面对异兽的时候，那就是致命的，尽管他现在十分安全，但是一个月以前的东联盟区也是这样的，如今它几乎就是一片废墟。

霍笛有些不自然地回过神来，抛开维克多独自向前走去。维克多跟上来，过往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对他们打招呼，霍笛有些感叹，因为其中有好大一部分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可以对自己低下头表露出谦卑的样子，这不得让人感叹人世间无法用语言概括全面的不成文规定是有多么奇妙。

“是因为东联盟区的事情对吧？”维克多突然凑到霍笛的耳边问道。

霍笛没有回头，对于维克多了解这件估计全球都知道的事，他没有丝毫的意外。

“其实我并不关心联盟区总会会怎么样，只是对南四区发生的事情感觉心急如焚。”

“啊…”维克多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腔调，“我才想起你来自南四区，但是我知道的新闻是并没有关于南四区的特别报道，我猜那片地方还好。”

“不，那并不好，我的…那些家人告诉我南四区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损害，显然东联盟区的垮塌对那边的影响很大！”

“我收到的消息显示就只有东联盟区极其周边的极少数其他地区受到了影响，联盟区的民众已经得到了疏散，联邦的告诉其他人不必担心。”

霍笛抬头看向维克多，露出笑意说道：“在这世界上生存良久的秘诀就是，千万不要相信联邦的人说的话，他们除了欺骗就是隐瞒，还有就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