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人是在监视你,对么?”
维克多的一只手指在桌上敲打,眼神也垂在上面,双眼透露出思考的意味,还没有多说什么话。罗克笑盈盈地等着,他知道维克多会向他说明一切。
“监视我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但是能接近到这个程度就只有他。”维克多的脸看向一边,“他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我觉醒了之后感官变得敏锐了不少,我可能都不会察觉到他有什么问题,但是有趣的是…”维克多停顿了一下,一对鹰一样的眼睛几乎闭上了,朝向这边投射过来一道精芒,“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并不是适合身先士卒的人。”罗克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但是维克多并没有了解到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察觉到维克多好奇的目光,罗克解释了起来,“如果不是能够上阵杀敌的人,总需要在其他地方获得优势,这就是我的天赋,比起一夫当关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勇士,我更像是见不得光的间谍。而基于多年来间谍经历的直觉,那人不正常,对于我来说,他的行为不怎么算是正常,我能凭借直觉判断出来,现在我仔细思考了之后也可以给你个具体的理由。”罗克好不转移地看着维克多的眼,他在其中发现了浓厚的兴趣,“他做事任何事的时候总有自己的节奏,全都是花费同样的时间,这是训练的结果。像他走路的时候就是,每一步的距离一样,耗费的时间一样,这是小心翼翼的人多年来的习惯,深及骨髓。”
维克多猛吸一口气,这时候他手上没有烟,他庆幸自己没有抽烟的习惯,这时代任何人有抽烟的习惯都能得到纠正。只是这个时候对于一个手握重兵全力的人来说,确实适合来一支烟压一压惊。
不得不说罗克这句话来的太是时候了,说实话,维克多确实被科斯基以及他的爪牙搞得有些头疼,也对他们源源不绝的骚扰烦不胜烦,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总是在想是不是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一个人来对他出手。科斯基或许不敢要他的性命,但是拿他做点什么的胆子还是有的。维克多总是怀疑科斯基跟自己的叔父和兄长的命案有关,然而事到如今维克多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周围没有类似于罗克这样的人。
他并不是没想过,但是那些支持他的人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这些人已经不怎么希望叶钦科夫有什么大变化了,这也就导致他们会对很多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气盛的维克多不能忍的他们能忍,即使这对叶钦科夫家族来说没有一点好处。但只要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不发生什么乱子,他们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除开这些老掉牙的家伙们,维克多身边几乎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根本就谈不上信任。
本来克林娜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但现在维克多并不想去考虑她,要理由的话有一百个一千个,总之就是不情愿。
而眼前的罗克出现的时机简直没有更好的了,这不是雪中送了炭,而是雪中送来了六月的风和九月的雨,还有一年四季都富足的情谊。但是在自己高兴之前,维克多需要先确定罗克的意愿。
他问:“所以你告诉我这个的意思是什么呢?”
“当一个聪明人,维克多阁下,不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罗克笑起来,脸上满是和善以及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