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来替她解答疑惑,思考地越深,则自己的迷惑越深,思虑过多,疑虑就更多。
维克多也没有等待她的回答,先一步从门边离开,留下了一扇敞开的门给克林娜。克林娜在房间当中思虑再三,最后还是跟上去,而维克多已经走远了,克林娜出去的时候连维克多的影子都没看到。塞北的风狂啸不止,克林娜只是站在这里一会儿就感觉到有无数股目光投向这里来,他们都像是躲在暗处的老鼠一样,带着莫名的凶光扫视从这里出来的所有人,看到出来的人是克林娜之后,又像是带着叹息离开了。
这一瞬间克林娜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维克多或许就是近在咫尺,但是一直都远在天边,因为维克多不能停留,这是她突然身处于这扇大门之间所感受到的。仅仅只是一步之遥,门内门外是两片天地,换言之如果现在合理合法坐在门内的人不是维克多,说不定她也是无数阴暗环境当中的鼠辈中的一两人。
人世无常,为维克多只是唯一,她感觉自己或许对维克多太过苛刻了。
想完这点,她坚定地望向前方,走廊另一边在她看来空空荡荡,但是她直到,暗处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最主要的是注视着维克多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当他骂走了元老阁的那一派老东西以后,这股暗中偷窥的目光更加密集了。
克林娜只是甩了甩头发,丝毫不惧那些投射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而是像是闲庭信步一样,她保持着一股高调的气质,当着所有鼠辈的面轻快地走过。在她的想象中,维克多也是这么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
但其实也并不完全是这样,起初的时候维克多确实是这样,丝毫不惧怕阴暗处各个鼠辈的各种目光,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太过招摇太过潇洒的走路方式往往会消耗太多的时间。他的时间总是很宝贵,所以每当他出现在其他地方的时候,总会是三步并作两步尽可能快地感到目的地去。
这时候的克林娜都还在顶楼的走廊里,而维克多都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他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远处开来的这一排排的车队,跟那些元老阁的人一样招摇。一个年轻人从为首的一辆车上下来,金色头发,白皙皮肤,英俊又帅气,一整群花枝招展的女孩们簇拥着她,这点是元老阁的人比不上的。
维克多在大门口亲自迎接来者,当那人走近来,众人才看清楚,其中几个稍有眼力的人,只是认出了他胸口上的纹章。
这些西方大陆西方联盟区的人都喜欢讲究一个标志,表示出自己特异独行独一无二的标记,眼前这人也是,看起来相当阔绰相当有排面还相当大手大脚,维克多心里一清二楚,眼前这人确实就是又阔绰又有牌面又大手大脚,除此之外他还具有大多数他这个层次的人所不具有的东西,一种被称之为“尊严”的东西。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金色头发的人一下车就看到了维克多,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巧的是我也这么认为,不巧的也是这点,我还活着。”维克多笑着,面对着向他缓缓走来的科恩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