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沉声回答：“你比你想的要重要的多。”

“关键就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注意到这个，维克多，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时代究竟算是什么样的时代呢？”

维克多正色，他立即知道这算是进入了正题了，之前的回忆都是一种铺垫，为的就是让两人都保持冷静开始接受接下来的正经讨论。

“毫无疑问，我们所在的这个时代无比混乱，甚至于人们奉为最崇高的生命也并不值钱，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动荡的年代，我猜应该这么来概括。”

“你说的没错，那你说，出生在这个时代当中的人有什么错误呢？”

维克多出现了错愕的表情，面容稍微有些呆滞，这都只是一瞬间的变化，这期间霍迪一直都没有回过头，维克多就立即回答说：“他们没有错。”

“是的，他们没有错，那么他们为什么就要死呢？”

“这不是他们能够主宰的，也不是其他人能够主宰的，一切都只是在不合适的时候罢了。”

“仅仅只是这样吗？因为出生在不合适的时代？所以连生死这两件事都可以变得无关紧要是吗？”

维克多抱起自己的胳膊，开始凝神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迪转过神，这样维克多就看到了霍迪的脸，那上面竟然是噙满了泪水，维克多相当惊讶，他是第一次见到霍迪出现这样的表情。他脑子里面对于霍迪的印象是他总是显得有些唯唯诺诺，不怎么敢大声说话也不怎么敢说太过有气势的话，而一旦是面对着真实样貌的时候，又总是表现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从来没见到过霍迪能够出现这副表情的时候。

他似乎总是走在维克多这些人的前面，即使是面露不忍，也依旧是充满乐观，相信一切事情都会有因果，总会有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良好局面。

但现在他传达给维克多的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情绪。

“你在那下面经历了什么？”维克多问道，他觉得霍迪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在仓库下面的时候，虽然现在已经让罗克进去打扫残局去了。罗克告诉他里面已经基本上都干净了，也找到了科斯基的尸身，确实就是科斯基没错，这本是一个好局面，按理说最该感到怅然若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但是霍迪出现的这副表情让他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应该还有更多的事情才对。

霍迪从先前那件事情说起，“我想说的是，出错的不该是在新生的人们身上，应该怪在末世挣扎的这些人身上才对。生死这件事也不应该被轻视，无论如何，轻视生命绝对不能称之为正义，是人都会犯错，连我都会，你我都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们都犯了不计其数的错，但我们仍旧活着，但是在这乱世当中，似乎是活着的人就是正义和真理一样。维克多，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