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并不是这么简单的？”霍迪开始有些不舒服了，而塞菲亚像是还没有意识到一样，她回答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质疑，即使是霍迪脾气再好也开始感觉到内心有股焦躁在蔓延，但是塞菲亚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她没有直视霍迪的双眼，而是看向一边，她正在仔细地回忆，尽可能地做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看到这一幕，霍迪最终还是内心逐渐平息，渐渐归于平静，耐心等塞菲亚说完整件事。

“霍迪阁下，那些混沌并不是就这么被人类赶走了，而是混沌所在的地方，就是暗渊。”

“但是暗渊是真实存在的。”霍迪强调地说道，“每一次暗渊出来肆虐的时候，出来为祸人间的时候，暗渊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清楚，但是暗渊这个地方，得名就是因为最初的时候它就是一道深渊，世界出现沟壑，从里面涌出来无数的飞禽走兽，这些飞禽走兽都是吃人的怪物…”

“是屠戮。”塞菲亚纠正地说道，她出言打断了霍迪，“请原谅，霍迪阁下，它们应该是屠戮，而不是吞噬人类，它们一直要的都只是杀戮，吃他们是其他山野的蛮兽的事，你可以仔细回忆，暗渊的怪物其实目的在于伤人，它们要的是含恨而死的灵魂，这能壮大它们自身。”

虽然被打断了说话的霍迪感觉自己有些恼火，但现在的他仔细回想起来，发现塞菲亚说的确实不假，暗渊的怪物们都只是伤人，从来都是，只是一直以来那副场景都令人感到恐怖，想来觉得心寒，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没人会注意到这点，像是一直以来的人们都枉死了。

“好，我现在也发现了，确实就是屠戮，它们从暗渊里面出来，漫天飞舞又在大地上疯狂游走，天上地下都是那些怪物，人力是没办法和他们抗衡的，因此那道深渊也因此而得名——‘暗渊’，正是不见天日的深渊的意思。那道深渊深不可见底，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亲手把那时候的暗渊之主——骷髅王砸成一地碎骨屑的。”

“我知道那件事，霍迪阁下，关于你的事。你可以尽量少说，我知道的说不定不比你知道地少，现在看来其实你在很多地方还都不如我。”

头一次有人把夸人说出了责骂的口气，霍迪也算是活久见了，毕竟是活了数之不清岁月的人，几万年打底往上不数，总是说不清楚具体岁月的，该见到的都见过了，不该见到的也是见过了，但是能够像是塞菲亚明明是夸人的语句说成是责难的，确实罕见。

霍迪只是回答了一个“好”字，然后是塞菲亚继续说：“到那时候位置，世界上的混沌基本上就被清理干净了。”

“是在这之前就是！”霍迪强调说道，“混沌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没有了，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暗渊就是暗渊的话，那时候那个世界跟混沌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暗渊的怪物一直都存在，是每次当人们的怨念聚集到一定程度出现的，它们满载着人们的恶意出来为祸人间，只是为了破坏和伤害，按照你说的，它们想要的其实就是怨魂，但是那对它们来说有什么用呢？我指的是，它们也并不是魂王，那些灵魂只会让他们更加迷失自我。对于人类来说，一个瘦弱的会用脑子的猩猩肯定比一个强壮但是没有脑子的猩猩难处理多了，可能异兽是想不明白这点。”霍迪最后打趣地说道。

“霍迪阁下，你应该考虑的是，如果他们不掠取那些充满怨念的灵魂，那么它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塞菲亚说完这句话，转而开始询问霍迪的事情，“霍迪阁下，你还记得你自身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