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上官舞的声音,此时虽然还是很动听,可是却透着一股冷漠。她天资确实很好,生在魔宗那种以实力为尊的地方,在她没有比这三人强之前,受到的欺负自然不少,这其中还包括她的亲哥哥。是以昨夜,她与慕饮霜那些谈话,是真情流『露』,慕饮霜才会分辨不出真假来。
“小舞师妹修为比以前更为强大了!”岳鹏一开口,便是恭维的话语。
上官奇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说来,他作为上官舞的亲哥哥,亲人相见,应该是很热情才对。可是这个时候,屋里却满是冷意,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
上官舞转过头来,道:“说吧,你们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上官奇道:“时下正值那些正道中门人蹈红尘,你行事小心一些!”
上官舞嗤笑一声,道:“我这不是在做梦?你竟然关心起我的安全来了?不怕我抢你风头?不怕我抢你的宗主之位?”
上官奇闻言,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转而间却是叹息一声,道:“这宗主之位如今我是没有可能了,可是你要相信,我希望你能胜过余生,成为魔宗的下一任宗主,不管如何,咱们都是兄妹,你做魔宗之主,总比外人强!”
上官舞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显然上官奇的话,对她并没有说服力。
“几位若是为提醒我而来的话,现在我也知道了,你们还是离开吧!”上官舞冷漠道。
岳鹏眼中有无奈之『色』闪过,退出屋子时,他道:“我们最近与一个叫做慕饮霜的昆仑派弟子交手,却是不敌,师妹,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上官舞闻言,心神微微一动,脸上有惊异之『色』闪过,她没有想到慕饮霜已经成了昆仑派的弟子,而且还非常强大。想到两年情景,上官舞心中多的是感叹,同时美目竟然放出异样光彩。
“当年我走的时候,昆仑派的人正在赶来,想必就是昆仑派的人救了你,你才成为昆仑派弟子的吧?但年若是你跟我去了魔宗,如今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上官舞含情美目中透着些许幽怨之『色』,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
慕饮霜与阿才出来长安城,他们如同凡人一般,骑着马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在这时候,天地之间早已变成一片雪白,远处的高山,近处的山林,皆是堆着厚厚的积雪,南来北往的人们走在满是积雪的大道上,行进得都很缓慢。
看着这些人,慕饮霜心间忽然多了一种明悟。无论是修行中人也好,凡尘俗世的人也罢,只要活着,便免不得四处奔波,所谓隐士,也不例外。
两个时辰不到,慕饮霜在阿才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他父母的坟墓边上。正如阿才说的,这里衣衫伴水,确实是一处安静之地。
这是一座大大的坟墓,上面共立有一块墓碑,因为阿才常来照看的缘故,整座坟的四周都清理得很干净。慕饮霜在墓碑之前站了一会,眼中不知何时早已涌出泪水,将他的面颊打湿。凉风袭来,冷意刺骨。
慕饮霜跪在墓碑之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因为用力过度,那额头上已然红肿。
“父亲、母亲,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阴阳永隔,霜儿回来了,却是再难聆听父亲的教诲,再难吃到母亲所做的饭菜了!”悲从中来,慕饮霜只觉得这天地已经倒塌,曾经属于他的一切,如今都已经化作了尘埃。
阿才在一旁站着,也是看得难受,天地间一切都静寂,他看向天空,只见得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天空中飞过,更显孤寂与悲凉。
慕饮霜体内有真元不运而自转,不一会儿,他额头上红肿,已经完全消了。眼泪也流干了,他抬头来,看着这种坟墓,只觉得天地虽大,却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亲人不在了,爱人已作他人『妇』,这是何等残忍的事实。在这时候,他心间就像是千万把刀一起割动,痛得他蜷缩在墓碑之前,一动不动。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慕饮霜抬头来之时,风雪又下了一阵。他回头看来,只见得阿才就站在他的旁边,未曾离去。
阿才修为才有练气大成之境,不吃东西,根本就抵不住,只是大半日以来,他都静静站在这里。
慕饮霜抬起头来,轻声道:“您二老向来不与人争什么,却是落得如此下场,孩儿在此发誓,定然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