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大臣此时上前道:“陛下,微臣认为,这一次的挂帅,非钟离元帅不可!”
当此之际,有诸多大将上前来表示,唯有钟离军挂帅,方可击退北荣大军。
国王看了看钟离军,又看看韩枫,问道:“韩仙师认为,让谁挂帅才最合适?”
韩枫道“钟离元帅征战天下,未遇敌手,由他挂帅,天下可定!”
国王沉默片刻,。忽然间抬起头来,道:“要是本王不同意呢!”
韩枫郑重道:“陛下,你可要三思,成为天下共主,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国王道:“天下共主,仙师真的能保证吗?”
韩枫道:“陛下怀疑韩某?”
国王道:“本王怎么敢怀疑仙师?只是这听起来并不太靠谱呢!”
韩枫闻言,目光微微一闪。在这时候,钟离军上前来,道:“陛下,若是您同意,我这微末之躯,愿意捐献沙场!”
国王道:“不是本王故意不让钟离元帅挂帅出征,实在是钟离元帅身体不好,又年老体迈,实在是不适合再上战场。钟离元帅为翰河国立下汗马功劳,你要是在战场上有个什么意外,本王该如何向翰河国的百姓交代?”
钟离军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不过接着却是淡然一笑,道:“大王说的微臣都知晓,只是这可是关乎翰河国的存亡与安危,您真的要一意孤行?”
国王淡淡道:“钟离元帅什么意思?一意孤行?你这是在说本王?”
钟离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上前走出几步,沉重的盔甲摩擦,发出铿锵之声。他走到诸多文武大臣的中间,将盔甲脱开,但见得他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疤,他指着胸口处最长的一处道:“这处伤疤,当年大战北荣国的战神,他以十万大军围困我三万,当时三万将士同心协力,终于杀出重围,最终战神死在我的手上,而胸前这条伤疤则是战神留下!”
钟离军虽然说得平淡简单,但是众人却是能想象当时战场上的鲜血飞溅,尸体横堆的恐怖场景,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身上伤疤要复原很容易,但是钟离军这条伤疤却是很难恢复如此,因为这是真正的道伤。一个人不管如何厉害,道伤就很难治愈,留下的伤疤要恢复,更是难上加难。
接着,钟离军每指出一条伤疤,便说出一个故事,众人听得是心惊胆颤,有的甚至落泪。
钟离军越说越是激动,越说也是亢奋,他走上前去,指着国王道:“昏君,你这些年来除却花天酒地,骄奢淫逸,你为翰河国可做下任何一件有利之事?你可有真正的念及过翰河国的百姓?”
群臣闻言,均是鸦雀无声,众人此时皆是一个个的都呆了,他们已经看出来,今日的一切,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看去这么简单。
国王此时露出恐惧之色,叫道:“你······你大胆!”
钟离冷哼一声,道:“昏君,我要是继续让你做翰河国的国王,那就是我钟离军对不住天下百姓了!”
“那你要做什么?”国王战战兢兢的,声音都在发颤。
钟离军道:“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昏君,而后继位翰河国国王,再领兵杀退北荣国的大军!”
晁振此时上前振臂大呼,道:“诸位同僚,这昏君无道,咱们拥护钟离元帅为王!”
“你·····你们要造反?”国王叫道。
晁振与钟离军相视一眼,都露出淡淡笑意,今日一切,若非是他们精心谋划,又怎会有这局面?
慕饮霜此时终于站出来,他双手不断的拍掌,那掌声响起,传荡在孔空阔的大殿上。这掌声,像是暮鼓晨钟,令人瞬间醒悟,这掌声,更带有嘲笑讽刺的意味,仿佛天下苍生最丑陋的一面,都被那掌声囊括。
“慕兄,你要做什么?”钟离琴皱眉问道。
慕饮霜没有理会钟离琴,而是看向晁振和钟离军,道:“精彩,实在是精彩,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谋权篡位!”
钟离军淡淡道:“我不是谋权篡位,我只是在为天下百姓考虑!”
慕饮霜淡然一笑,道:“或许吧,我觉得有必要把一个好听的故事说给大家听!”
晁振淡淡道:“这里可是朝堂,要说故事,请仙师先回避一下!”
慕饮霜大笑一声,道:“我是仙师,你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