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事很快传到了欧阳宇的耳中,坐在软榻之上,合着眼,他的脑袋飞速高转寻思着六公主是哪一抹身影,岂料还未想明白,内侍官刘庭鹤已经前来传旨了。
“老奴见过欧阳公子!”
欧阳宇在朝虽然没有官职,念着欧阳家在大虞的影响力,刘庭鹤见之客套行礼。
心中纵有所琢磨,然他亦未有严明,讨巧地回应:“刘内侍不必多礼,不知内侍前来有何要事?”
“皇上得知欧阳公子琴技斐然,特命老奴接公子入宫,为六公主传道授业解惑。”一个标准的微弯的内使官笑脸,刘庭鹤颇为亲近的回着话,“宫中一应用品准备妥当,公子叮嘱了事,便可随老奴一道进宫复命。”
颔首相视,欧阳宇瞟了一眼身后的北河,若有所思地回着话:“有劳,刘内侍,欧阳宇没有其他要事,只是希望多带一人,在下的贴身家奴。”
“既是公子的贴身家奴,无妨一起去就是。”丝毫没有为难,刘庭鹤早已得了圣令,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有劳刘内侍。”
北河回屋收拾了简单的包袱,一道跟在身后出了皇家别院,颠颠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其实,无论是皇家别院,还是皇宫,无非换个吃喝拉撒睡的地方,主仆两人倒没有太大的落差,倒是这个六公主如此得老皇上宠爱,有她掩护很多事情办起来都方便多了。
前脚刚离开皇家别院,转瞬龙马车行接到少爷被老皇帝换着名头拘进宫里去了消息,火速将书信传达回了北境。与期同行,一路奔波北上的欧阳珊一行人总算平安顺利地回了欧阳家,这会子人正在堂屋坐着,见到久违的欧阳家主欧阳天。
一进门,无言其他,欧阳珊紧紧地抱着许久未见而又宠溺自己的父亲,竟然嚎啕大哭起来:“爹,你快派人去救救浴凤跟大哥吧……”
话未说完,一眨眼哭得竟没有声了,人看起来着实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