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太阳从东方地平线露出半个脑袋之时,佟汐涵早早地爬起来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纵使满身伤痛,依然坚持着唐显峰为她安排的一切课程,未有丝毫的怯懦。
一旁的千影如个看官样子,将胸中的怜悯与心疼完好的隐藏起来,冷眼看顾着那纤秀的身子来回在院中奔波,阳光晴好,仿若眼前的一切本就该如此一样。
如同朝阳新生,京都城中皇宫重地的光明殿亦继续上演着未完待续的戏码,太子奏书之事再次被丞相杜闵贤重提,殿内众人又掀起了一翻热议。
端坐在上首之位的虞皇闻之,并未如昨日那般动怒,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视着文武百官的一举一动,下意识地捋着自己的胡须,一直都未有吭气。
“皇上,臣斗胆再次请奏,太子殿下上书恳请皇上让攸王殿下接替北境战马购买之事。”咣当一声跪在地上,丞相都闵贤一脸的凝重之色,双手伏地而撑,头压得极低,言辞颇为诚挚。
“丞相?”
冷冷一眼,虞皇端坐而起,神色变得有些焦灼,厉声质问,“难不成昨日朕说得不清楚吗?攸王目无尊长,多次违抗朕的意愿,朝廷战马购买之事乃是设计江山的大事,怎么让朕放心交给一个成日游手好闲,流连烟花之地的懒散王爷呢?”
此话一说,整个朝堂颇为震怒,任何一个殿中大员从未想到皇上竟会如此贬谪攸王,曾经那般偏爱攸王,莫不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静站在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面笼疑色,心中颇为犹豫,眼下的丞相与昔日的皇上竟然像调换了个人一样,一时之间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瞧着皇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都闵贤丝毫不畏惧,他早已经看清了圣上真正的意图。何况楚妃已经让人传信,大皇子临瀚接下来将全心准备宫廷对弈之事,去往北境之事显然木已成舟非攸王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