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太子有些傻眼,父皇素来偏爱攸王,然当日却是真真切切地决绝地将他驱逐出京,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设这么久的局。眼下看着楚妃镇静自若的面庞,心中已然知悉方才之言定是真得,整个人险些要累瘫了。
“太子,太子……”
半晌的功夫,太子临湛都未吭气,仿若掉进了无限沉思之中,楚妃见状摇晃着临湛的胳膊,关切地喊道。
“母后……”
回过神来,临湛依然一脸肃穆地盯着楚妃沐芸琛,饶有兴趣地追问,“母后,父皇若是想让攸王处理战马购买之事,一道圣旨便可解决,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呢?”
“太子别急,眼下本宫召你入宫就是为了此事。如今战马购买之事已成定局,皇上不惩处你已是最好的结果,只是此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往后可千万不能在有所偏差啦。”擎着面前的杯盏,楚妃沐芸琛顺势倒了杯茶,递给太子临湛,叮嘱,“此行你受了不少苦,喝杯茶压压惊吧。”
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太子临湛再没有了先前的平静,胸中懊恼不已,巴巴地期盼着:“多谢母后。儿臣无碍,且请母后继续指点儿臣。”
微微地点着头,提起皇上之举,沐芸琛倒也有些失望,自己竟未提早看透皇上的用意,而今想来亦是一场唏嘘。品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她才吭气:“攸王离京,大皇子临瀚被召回京,皇上允准太子带队前往北境,又辅以大皇子辅政之职,如此一招调虎离山的障眼法,着实让咱们看走了眼。”
“母后的意思,父皇故意重用大皇子,用他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实则再为北境的攸王铺路。”当头一棒,太子临湛心中措尔斐然,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愠怒。
苍凉一梦,楚妃沐芸琛背后不禁一阵寒意,皇家之中的争斗永远是这般的不朽不止,颇为感触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