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草民不敢……”
一阵喧笑,虞皇瞧着素日嚣张而又有些任性的人眼下如此模样,不禁对着一侧的刘庭鹤念叨起来:“庭鹤,瞧瞧这还是咱们素日里认识的欧阳公子吗?”
“欧阳公子,还不赶紧起来随皇上回话。”会意其心,刘庭鹤顺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欧阳宇,满脸的笑意,“若是公子一再下跪,怕是今日不要出宫了。”
“多谢皇上,草民领命。”
顺势而起,欧阳宇不在畏畏缩缩,享受着面前的美味,肆意清闲地与虞皇畅聊起来。从北境的父亲聊到眼前的皇上,回忆着攸王临江生前之事,氛围颇为欢愉,丝毫未有一丁点的怪罪。如此模样,两人像是如父子般亲近,一切显得那般的得体。
一番闲趣之后,虞皇身在高位,自是明白哪怕是欧阳家不在追究,可大虞境内的子民需要一个交待。如今攸王不在,唯有另寻他法,原本念想赐一门婚事,此情此境打消此念。
“宇儿,今日陪着朕这个老人闲聊,实在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疏松。”身子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虞皇仿若从欧阳宇的身上不断汲取有那么一丁点临江的影子,暂时不愿为君王,言语之中皆是关心,“眼下朝廷不得不给你们欧阳家一个交代,思来想去,还是你自己选吧。”
“自己选?”
多少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虞皇多年早已经权谋之术玩于股掌,能感受到他对临江的那份思念与心痛,如此格局于欧阳家来说已然不错,未在遮掩。
“不错,你想要些什么,朕可以帮你圆一个心愿,算是对欧阳家的交代。”静默地点着头,虞皇看着这欧阳宇的面容,眸中的神思渐渐得归于平静,斩钉截铁地说道,“以欧阳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家财万贯,金银珠宝并非良赐,婚姻又不得心,随意你选吧。”
“多谢皇上。”怔怔跪礼,欧阳宇拱手请示,胸中思虑已久之事算是提上嗓子眼,“草民欧阳宇斗胆七请求皇上赐予在下一道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多少有些诧异,虞皇心中有些掂量。
见虞皇面色微迟,欧阳宇继续着先前之言,“皇上,草民斗胆请求一道免死金牌,不过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草民的未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