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太子，看着一副视死如归的张彩姑，他心中已然知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一介奴才怎会有如此胆量，继续追问：“张氏，还不如实招来，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依然沉静，张彩姑跪在地上，怔怔地说着话：“回皇上，一切皆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自小老奴伺候夫人，早已将其当成了老妇的女儿，而夫人素来为佟府奔波，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风光。”

然而，太子妃出身佟府，虽不是夫人亲生，可自从二小姐殁了，太子妃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好不容易有了眼下荣华，老奴不忍心看遭受打击，佟府跟着受了牵连，才会将原本应养在家中的孩子替换了过世的小皇孙。”

“张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含着泪，秦霜露又不得不如此，否则张嬷嬷的一片苦心就要白费。她摇晃着张彩姑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那日小皇孙明明是好的，怎么会没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仆两人哭成泪人，眉眼早已看不清，心里的痛怕是只有彼此明了：“夫人，一切都是老奴不好。那日夫人将小皇孙交与老奴手中，一眨眼的功夫小皇孙便没了气，老奴斗胆做主悄悄地调包了，请夫人恕罪。”

“混账东西。小皇孙的生死，岂是你这等人决定的，该死该死……”虞皇气得眼底发白，恨不得将面前之人碎尸万断，训斥。

“回父皇，瀚儿方才让人去长生庙请似中主持前来，眼下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焦灼之际，大皇子临瀚从外面进来，禀告。

“喧。”

“贫僧参见皇上！”

“起来吧，大师，劳烦跑这一趟。”

未有磨蹭，主持将见到秀儿姑娘之事，一一向皇上禀明，她并未有谎言，眼下着实真相大白。

瞧着殿下众人，虞皇明了眼下的张氏怕是审问不出什么，不得不将人交与大理寺审问，定要查出幕后主使。闻之，张彩姑看了一眼大殿之人，猛然起身，朝着柱子猛得撞了上去，人当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