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赶紧去歇着吧。”樊氏忙催促。

瞅着千菁离开的身影，樊氏面上的神色越发冷漠，径直起身意欲朝着屋子走去：“老爷，妾身累了，就不奉陪了。”

“夫人，真要这样一直跟我这般下去吗？难道咱们多年夫妻，就不能好好说话话吗？”见状，千盛年赶忙起身，上前追着说道。

“丞相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是如何对待妾身的，莫不是菁儿回来了，老爷将一切都忘了吗？”驻足，樊氏没有回头，质问，“老爷扪心自问，今日过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仅仅是只想陪妾身说话，没有别的心思吗？”

“夫人……”上前说道，面上神色着实难看。

依然没有回头，樊氏不愿看着身后之人，于她而言若要不是当年救樊氏，断然不会跟这种借着酒劲玷污自己的千盛年结婚，更不会在他强行将自己九死一生生下的女儿夺走之后，赖在这没有人情味的府宅。

胸中充满怨恨，自是没有好言：“若是丞相想问鲜灵醉之事，恕妾身无可奉告。羌笛之事自有国主圣裁，何况沐王爷、小郡王皆乃睿智之人，其他的不用妾身再说了吧。”

见状，千盛年亦没有办法，当年确是他有负于樊氏，多年来若不是有外人，两人几乎没有话语。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心底话：“夫人，菁儿尚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牵扯上她。何况如今，菁儿贵为郡王妃，不久的将来将会是大虞的国母，有些东西她不知道的好……”

“丞相在担心什么，妾身清楚得很，菁儿是妾身的女儿，就不劳丞相操心了……”侧目看了一眼身后之人，樊氏愠怒地说道，“丞相朝务繁忙，妾身就不留人了……”

望着那绝绝的身影，千盛年亦没有在说些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遂即迈着颇为沉重的步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