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暖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你要是一直守在那里,蕾儿敢把九鸾族的踏雪轮拿出来?”
“再磨蹭一会,天都快黑了,难不成你想让两个小家伙摸黑赶路?”
严尊长嘘一口气,笑着摇摇头,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有踏雪轮这种神物,天涯咫尺任君翱翔,过波罗海简直不要太容易。
其实这也只是纪千暖的猜测,毕竟踏雪轮是九鸾族的宝贝,她也没见过。
严尊默默鞠一把伤心泪:“团子果然偏心,这些事他都没告诉我。以后再也不给他买香酥糖了!”
纪千暖满头黑线……真幼稚!
严尊随意地把手搭在纪千暖的肩头,二人一齐往回走:“暖暖,你说要是我们以后生个儿子就这样被人拐走了,那可怎么办?”
“要不,我们再生个女儿!诶,你说怎么样?”
纪千暖撇撇嘴,还怎么样?不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说要给他生孩子了?
“要生,你自己生!你生一窝,我都没意见!”
严尊忽而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凑在纪千暖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一种秘法,能把妻子妊娠分娩的痛苦转移到丈夫身上。但是前提是,妊娠前期不能让丈夫累着,所以做妻子的前期那段时间要多出力。”
“还有这种秘法?”这种事她闻所未闻!
她嘴角高高扬起,捂嘴偷笑,脑海里自动脑补出严尊怀孕生子的模样……
“你说的这个要是真的话,让我出多少力都可以啊!只要你需要。大不了,到时候我雇上几十个奴仆天天侍候你,绝不让你动一指头!”
“此出力非彼出力……你这个小傻瓜!”
“那是怎么个出力法?”纪千暖一脸懵逼。
自然是在床上多出力了!回想起他们坦诚相见的那几个夜晚,严尊小腹处腾地燃起一簇火苗。
与此同时,心口处突然一阵绞痛,痛的他差点支撑不住,搭在纪千暖肩头的手瞬间力道加大。
自从他对纪千暖动了情之后,每当起欲念时,心口就会莫名地绞痛,起先并没有这么严重。
这就是被血契反噬的后果,感情越深,被反噬的越厉害。
纪千暖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来让我看看。”
严尊赶紧把手挪到她的背后,转身紧紧地搂着她,故意不让她看到他的脸,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没有不舒服,你最近都不让我亲近,我难受。”
纪千暖一时语噎,就是怕他难受,所以才不让他亲近的。
隔着单薄的衣物,彼此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贴的这么近,纪千暖的脸不禁又开燥热起来,钢铁般坚硬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身,不容她退后半寸,强劲的力道欲把她揉进骨子里。
“你是想把我的腰勒断吗?”纪千暖很煞风景地开口道。
严尊尴尬地笑着松开手,脸上的惨白刚刚褪去,她应该发现不了什么。
待走到城内时,夜幕已经降临下来。月光交汇着斑驳的黑暗,洒落一地,一阵风吹来,树影婆娑。
纪千暖和严尊并肩而立,踩着冷清的月光缓步走在长长的甬道上。
阴翳处,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待他们走远了,云瑶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了,这个钟无歌到底有没有给纪千暖用药?
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纪千暖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严尊和她立着血契婚约,不能和别人行房,不然他们两人肯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