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天他得上孤云峰一趟!
等纪千暖他们回到孤云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牧天纵让人备了一桌酒菜,席间,严尊和牧天纵谈古论今,好不畅快!
他们相处的情形如同久别重逢的父子一般和谐,纪千暖很少看到严尊这么开心。
这世上多了个真正关心严尊的人,她由衷地替他高兴。
坐在纪千暖对面的是牧天纵的另一位得意门生,名叫风暮云,年约二十出头,容貌端正,笑容爽朗。
严尊和牧天纵聊天,他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半天没听到纪千暖说话,他抬头朝她这边瞟了一眼。
见纪千暖被严尊冷落,她本人却并不生气,而且还吃的挺高兴,这性子委实不错,和普通的姑娘很是不同。
酒过三巡,牧天纵心情大好,拉着严尊去院子里比划比划。
严尊凑到纪千暖身边报备了一声:“暖暖,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纪千暖嘴里含着菜,含糊不清地说道。
下午在烈火谷忙了一下午,她真是饿坏了!
她正在埋头吃菜,忽然一阵果酒的香味侵入鼻腔。
一抬头,只见风暮云端着酒杯放在她面前,微笑着说:“这是我们自制的琵琶酒,纪姑娘要不要尝一尝?”
纪千暖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这琵琶酒闻起来实在是甘醇清香,就喝一点点,应该没事的。
“好,谢谢!”
她冲着他粲然一笑,清澈的眼眸中星光闪闪,满天星辰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风暮云登时觉得浑身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呆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身为千叶大陆西洲国的皇室子弟,见过的世家小姐,清贵名媛无数,也被父皇安排着相了不知道多少次亲,可是他一个都没有看中。
为了躲避这些烦人事,他已经在残阳宗修行了五年了。
“风暮云,你的酒洒了。”纪千暖拍拍他的胳膊提醒道。
风暮云这才发觉他把酒倒太满了,已经溢出来了,他慌忙说道:“抱歉,抱歉!我刚才看大师兄和师父比试看走神了。没把你衣服弄脏吧?”
说着,他麻利地把桌子上洒了的酒水处理干净了,全程不假他人之手,没有一点骄纵之气。
“没有,没有,不用这么紧张。”纪千暖微笑着回道。
她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枇杷酒入喉,甘甜爽冽,十分可口。
“这酒真好喝!比外面那些果酒好喝多了!”
风暮云嘴角扬起:“残阳山的枇杷与别处不同,而且这酿制方法用的是我们西洲国的秘方,好喝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酒有些后劲,也不可多饮。”
“我不是那贪杯之人,放心吧!”
纪千暖喝完了一杯,又给自己到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严尊和牧天纵回来了。
“丫头,你下午一直在烈火谷吗?听闻你想学醉吟玄谱,冰阳子那老家伙没为难你吧?”牧天纵和蔼地问道。
下午他只顾着和严尊叙旧,都忘了派人带着纪千暖去药庐了。
以往冰阳子对私闯烈火谷的人一向不假辞色,只要敢擅闯,统统地被他定性为蓄意偷盗灵草,全都被绑到了刑律堂。
“没有,冰阳子前辈十分和善可亲,并没有为难我。他已经把醉吟玄谱交给我,还让我从明天开始就去烈火谷修炼。”
几杯下肚,纪千暖只觉得面颊有些热起来,脑子也有点晕乎,不过说话还是很利落的。
因为她背着光坐着,所以倒也没人发现她此刻脸颊已然通红。
牧天纵顿了顿,放下了茶杯:“哦?这倒是出乎了我意料之外,你是怎么说服他把醉吟玄谱交给你的?”
“我用碧莹丹的配方和他换的。”
“什么?你有碧莹丹的配方?”牧天纵惊愕不已:“你上午给我的那颗碧莹丹不会是你自己炼制的吧?”
纪千暖打了个酒嗝,把手指放在唇间憨笑道:“嘘,是我自己炼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