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元得知那些雪狼全都在孤云峰被杀了之后,心里有些慌了。
他费劲心思养了好几年的雪狼就这么轻易地被那个叫纪千暖的一个小丫头给杀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他太小看那一男一女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在外山门的时候就应该除了他们。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此时,他跟在苏长缨的队伍中间,悄悄往后退,只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
牧天纵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瞧见了躲在队伍末尾处的陶长元。
一时间,满腔的愤怒充斥在他的胸腔,他高声喝道:“陶长元,你给我滚出来!难怪我昨晚追到外门山没看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
“你昨晚放雪狼进山,咬伤了我孤云峰数十位弟子!你还暗中派人还刻意操操纵它们,意图把我孤云峰的弟子屠杀殆尽!你的心何其毒也?”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听完牧天纵的控诉,在座的残阳山诸位长老皆震惊不已。
陶长元定了定心神,走出来,站在苏长缨身侧,义正词严地说道:“对,就是我做的。雪狼可是宗主让我养在外山门的,他想用雪狼去害人,我就先让他尝尝他门下弟子被雪狼拆骨入腹是什么感觉。这有什么不对?”
“残阳宗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背地里却做着各种龌龊的勾当。我长居在外山门,山下的百姓受残阳宗弟子迫害的不在少数,他们投诉无门,我看着太心痛!”
“我虽然在残阳宗长大,却不能看着残阳宗在洛天的带领下如此堕落下去!所以我决定弃暗投明了!”
这番不要脸的话立刻引来了残阳山诸人的口诛笔伐,首先看不下去的就是牧天纵。
“简直是一派胡言!宗主原本想把那些咬伤人的雪狼屠杀殆尽,是你说你有办法让它们消除戾气的。就算宗主让你养着雪狼,也没让你用人肉养着它们!”
“你身为残阳宗的外门山长老,却和进犯残阳山的贼人沆瀣一气,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呢?”
苏长缨不悦地皱起眉头:“牧天纵,你说话注意点!谁是贼人?我是奉我们陛下的命令前来捉拿严尊的,顺便向洛宗主讨要被他夺去的风云令。”
“你想抓严尊?呵呵,云宗老儿害严尊还嫌害不够?现在还追到残阳宗来抓他!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休想动我徒儿一根汗毛!”牧天纵斜睨着他,冷笑道。
外面闹成了这样,却一直不见残阳宗的宗主洛天出来。
苏长缨心里暗暗有些焦急,面上却不露分毫:“牧天纵,你算哪根葱?能不能把严尊带走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代表的是我们陛下,我要和你们宗主说话!”
“宗主在闭关,苏兄,有事好商量,别这么大火气!”周长浩走出来当和事老,他也来自天元国,早年和苏长缨交情不错。
此次苏长缨贸然进犯残阳宗,一开始他们都怀疑他是内应,他可真是冤枉!
虽然他和苏长缨关系不错,但是残阳宗才是他的家。
苏长缨看着他,语气稍微缓和下来:“不是我们非要来闹事,是因为严尊在暗黑森林杀了我们大皇子,还夺走了风云令。那风云令有多重要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所以陛下才急着命我等前来讨要。”
周长浩一听这理由合情合理,确实应该让严尊出来解释解释。
他走到牧天纵面前好言相劝道:“你就让严尊出来解释解释,说不定是误会呢?万一,他真的杀了人家大皇子,那牧兄还是把他交给苏丞相带回去吧!不要为了他让我们残阳宗落人口实。”
牧天纵冷哼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周长浩:“就算他真的杀了那什么大皇子,那也是他该死!关我们严尊什么事?”
“他们云家害的严尊家破人亡,现在整个天元国都送给他了,他们还不罢休!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更何况是活生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