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
冰阳子从里面出来了。
二长老阴沉着脸问道:“冰阳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把宗主怎么了?严尊和纪千暖在里面干什么,赶紧让他们给我出来!”
“天元国大军来犯,牧老头舍不得他的爱徒受伤,所以让他们从密室的另一端密道下山了。”冰阳子淡定地说道。
“这个牧天纵简直太过分!”周长浩气的牙痒痒。
严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他们残阳宗给他背锅,太可恶了!
“至于宗主,他半年前在暗黑森林遇到伏击,被迫逃进了森林深处,被魔气侵蚀本体,一直昏迷不醒。”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诸位长老震惊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他们虽然也怀疑过为什么宗主一直在闭关,但是都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
“因为伏击宗主的,就是我们残阳宗的人。我要是说了,宗主恐怕早就没命了!”冰阳子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
二长老冷哼一声:“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这半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见过宗主的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没准是你杀了宗主之后,又重新编造的一套说辞呢?”
冰阳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宗主原先清醒的时候写的一封信,宗主的笔记你们应该都认识吧?他生怕自己抗不过这一关,所以提前把宗里的事都交代了一下。”
二长老把信接过来,看过之后,不敢置信地说道:“宗主要把这宗主之位传给你?我没看错吧?”
“没错,宗主信里确实是这样写的。你有意见?”冰阳子眼眸中闪着寒芒,把宗主令牌拿了出来。
“二师兄,现在令牌在我手中,又有信件为证,在宗主没有苏醒之前,我就是残阳宗的宗主,我命令你们现在立刻给我下山抗敌!”
二长老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包括那一封信也是你诓骗宗主写的。你修为低,人又懒散,宗主怎么可能放心把残阳宗交给你?”
“宗主不放心把残阳宗交给我,难道放心交给你?”
冰阳子颐指气使地看着他,平常他们都喜欢调侃他修为低,而今宗主令在手,他们也只能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让开!我要见宗主!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二长老不再和他啰嗦,神色焦急不已,这个冰阳子和牧天纵瞒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你要是敢打我,就证明你是那个内奸。残阳宗大敌当前,你不去抗敌,你跑这儿来喊打喊杀的,合适吗?难不成你是想趁火打劫,从宗主身上抢走宗主令牌?可惜,被我抢先了一步!”
冰阳子猛地收敛了神色,高举宗主令对着那些长老和后面跟随着的残阳宗弟子命令道:“众弟子听令,二长老以下犯上,有通敌嫌疑,把他关起来!”
密室内。
“严尊,去把石门从里面封上,谁都许进来!”纪千暖一边着手用心头血给洛天驱除魔气,一边严肃地命令道。
“嗯,好。”严尊没有多问,站起身照做了。
他把石门后的机关给锁死了,然后又用灵力封了一层,外面的人应该是进不来了。
纪千暖把那两滴心头血混合在火凰灵力,登时,绯红的火凰灵力如霞光般把密室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红纱。
灵力源源不断地进入洛天的体内,他原本乌青的脸,黑气快速褪去,一缕缕浓重的魔气从他体内往外窜,刚窜出来就被火凰灵力给净化了。
纪千暖整整忙活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严尊看着累的脸色惨白的纪千暖,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说好了量力而为的,怎么又这么拼命?”
“就算洛天因此殒命也是他命中注定的,谁也怨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