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陛下没有过问为何会有人与你一模一样,也就是不再想追究了,我们一定要自己就将此事忘记,以免事后再生枝节。”
“我知道,近一年你我在明面上必须扮做不熟的样子,从时间上讲你并非是我的弟子,也并非是我引荐给陛下,因此你更要谨言慎行。还好你的家世虽然无法查透,但大体还算清白,与齐燕两国并无瓜葛,今后好自为之。”
经过这番事后,赵高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原本他闲时十分喜爱与张平聊天畅谈古今,而今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便是私下与张平见面时,也只是微微点头打个招呼。
张平能够体谅他的心情,只是愈发担忧如今的赵高会不会与历史上的形象逐渐贴合。若是如此,自己自立山头的步伐就要加紧了。
一大清早,在张平还在静心修炼无名心法时,府门就被叩响,一名杂事太监慌张地到张平门前禀报,“小赵大人,两位王子在门外等候,是否要请他们进来?”
张平几下子就穿好了衣物,与太监说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赵兄弟。”
“狗奴才!”
扶苏与胡亥不约而同地向张平问候,只是无论是声线还是礼节,兄弟二人都天差地别。
“赵兄抱歉,实在是父王不允许我们外出帮助与你,这几日我们才没办法有所动作,要不然定不会让你如此为难。”
胡亥也是连忙点头说道,“是的是的,虽然你是个烦人精,但本公子怎么也不会弃你不顾的。”
“对了,这里有一封蒙挚的书信,昨日就送来了。”
胡亥从怀中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上面竟然还沾着泪痕。张平眼神怪异,他可不信蒙挚会因为此事痛哭一场,多半是眼前这个小孩子的杰作。
“多谢二位关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快去上课吧,再耽搁就要挨罚了。”
三人一路说着笑着就来到了学堂。
“赵狗儿来了?”
李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作为为数不多大体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对张平的这番作为大为赞叹。一个自身没有势力,背靠的人物也都无法介入的情况下,他能凭借一己之力帮赵高脱罪,即便是这番作为有悖律法,也是十分出彩了。
“见过先生!”
张平深深地鞠了一躬,要不是他提醒,自己的计划一定会出大纰漏。若是赵高因此身故,自己在这宫中也会如一叶孤舟,经不起一丝风浪。
“呵呵,你来的正巧,昨日正好讲完了《左传》,今日的书籍就要换成你的《三字经》了。”
张平连忙摆手说道,“先生说笑了,此书乃是诸位先生智慧之结晶,小子只算代笔,可不敢居功。”
李斯也不再多言,让下人用推车送来一卷又一卷的书籍,分发至各位王族子弟手中。
不一会整个学堂中便回荡起读书声。
下了课,张平与两人闲聊了一阵,就去每日打卡式地喂养方天画戟,而后又到后花园逛了一圈,等了半天没有绿萝的身影,回到房间便开始修炼无名心法。
夜半时分,张平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他疑惑地打开门,就看到一脸阴沉的赵高提着酒站在门前。
“来,陪我喝酒!”
赵高双颊泛红,看着就是自己喝了许多。
张平看着赵高,心中一番感概。
“陛下已下令将地牢中的赵高诛杀,念我多年侍奉有功,所有事情不再追究,我还是中车府令。”
“恭喜先生!喝!”
两人对饮了半个时辰,张平对此时的酒完全提不起来兴趣,实在是太难喝了,酒精度数也十分低,以他的身体素质,说是千杯不倒也不算夸张。
而赵高已经伏案不起,口中不断说着老天不公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