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前的群臣们,有人在冷眼旁观毫不畏惧,有人则左顾右盼寻找能够出列回应的人,更有在王绾身旁的两人,听闻被抓捕的三人已经招供,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爱卿,为何与你交好的陈达与王义都这般作态?莫非是你们心中有鬼?”
“陛下何出此言?臣等忠心于陛下忠心于国家社稷,心中坦荡又怎会有鬼!”
“呵呵,不愧是朕的好丞相。蒙毅,将人带过来!”
“诺!”
蒙毅向士兵发出指令后,黑夜中的人群迅速从中间散开,群臣口中发出一阵喧哗之声。
“这...这不是王家大公子吗?“
“陛下何时将他抓过来了,看样子已经拷问多时了。”
“焱儿!焱儿你为何在此啊…”
“爹,事情败露了…孩儿对不住您…”
王绾望着被抽打的不成人形的儿子心头更颤,咆哮道,“陛下,我大秦怎能对公卿大臣之子屈打成招啊!”
“公卿大臣?你儿子做局陷害朕的儿子的时候想过你们是公卿大臣之家吗?想过此事将让你们夷灭三族吗?”
“陛下,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臣之忠心可昭日月,都是这样的奸佞小人从中挑拨,离间我们君臣关系呀!狗改不了吃屎,阉人终究还是谄媚!”王绾恨恨地指向张平,眼中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王大人,您都到现在了还要硬扛吗?您看这是什么?”
在火把的映照之下,张平手中拿着的几卷卷首处用白色竹子编制的竹简出现在众人眼前。王绾见状还在硬撑,可王焱噗通就跪在地上,绝望地掩面痛哭。
“王大人可是认得这些?”
“哼!王某可不知道你这阉狗手中是何物,莫不是你闲来无事学那夫人做些穿针引线之事?”
“那如此项某就不再留情面了,下面这些内容让我有些恶心,就只捡重点念了。”
张平将卷宗抖落开来,瞥了一眼王绾朗声念道,“长安君,臣没能拦住秦王政攻灭韩国,您的母族在臣的掩护下逃脱几人,全部安置在了北狄地盘里,长安君泉下可以安心了。”
“长安君,经过臣的劝解,赢王政已经同意饶过公子子婴了,公子也到了启蒙的年纪,臣会亲自教育他…”
“长安君,我秦国完成大一统了,臣将奋力将秦国促成与周朝一般的分封制。届时臣再通过与秦王政周旋,将公子子婴分封出去,哪怕是边陲都好。”
“长安君,嬴政实在是太狡猾了,臣的计划已有夭折的可能,最近朝中崛起的新人颇得嬴政赏识,让臣倍感吃力…臣定当守护公子子婴周全…若有机会必定将他推上皇位。”
张平嘲弄道,“这年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哗啦一声,张平刚再展开账簿,王绾如野兽般嘶吼着向议事殿外的高台上冲来。
张平快速向前一步就将王绾踹了下去,后者摔得头破血流被兵卒用刀剑压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陛下,公子子婴是…”张平本以为秦三世子婴是网上盛传的扶苏的儿子,没想到却是长安君成蟜的后代。
“闭嘴!朕要是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就不会让你念了!”嬴政十分愤怒,他恨不得现在就下去亲手杀了王绾。
“在场的所有人,谁敢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分,无论无辜与否,所有人连同三族全部斩头示众!”
“臣不敢!”
“末将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