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藉一早就与项梁商议好,以去找寻桓楚的名义放松殷通的警惕,再趁机集结门客一举将会稽郡全部拿下。
只是项藉刚骑上他的爱马前往吴县,管道的土层中突然伸出一根十分粗的绊马索,项藉胯下爱马猝不及防之下被绊马索打中前肢,吃不住力的马儿向前摔了出去,将背负的项藉也摔在地上。
“是谁!无胆鼠辈经过偷袭我!”
项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想要从马背上取下他的长枪却被伏兵一箭射中右手。
“鼠辈!你们找死!”
项藉吃痛后双目通红,也不再试图拿取武器,朝着暗箭伤人者的方向狂奔而去。
伏兵见到项藉如同人形猛虎般扑来,心神间震荡莫名,两个手持绊马索的汉子顿时有些腿软。
“呵呵,来得好!”
就在所有伏兵都被项藉的威猛夺了神智的时候,一名手持一双短锤,身体壮硕但矮如武大郎的汉子上前迈了一步,朝着重来的项藉一锤抡出。
“噔!”
项藉对着直扑面门的双锤,他用仍能正常行动左手手掌抵住锤体,用被射伤的右臂肘部猛击矮壮汉子持锤的手。
矮壮汉子见一计不成便向后撤了一大步,见到项藉又要朝他厮杀而来,他将左手的铜锤朝着项藉投掷而出,双手持着另一柄铜锤使出“风火轮”绝技,左右脚连连交错,身体在重锤的带动下快速旋转,眼见着就要一锤砸中项藉的腰间。
“啊!!退!”
项藉眼疾手快,抓住铜锤刚刚绕过自己这一侧的间隙,一脚朝着矮壮汉子的心窝踹去,汉子被这钻心的疼痛顶的满面青筋暴起,踉跄着后退数步才堪堪止住身形。
“给爷死!”
项藉双腿一蹬就从地面跃到矮壮汉子头顶,他用双手抓住矮壮汉子的头发,拇指狠狠插进汉子的眼窝,在后者连连嚎叫下,眼珠子如同承载了过多水的羊肠,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矮壮汉子虽然疼痛的几近昏迷,但仍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趁着项藉分神的瞬间一肘击向后者肋骨。
项藉捂着腰间还要再攻,迎面却是射来一支弩箭。
“叮!”
眼见着就要将项藉头颅射穿的弩箭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匕首击飞,一名身材匀称的青年男子朝着项藉善意一笑后,朝着手持弓弩的伏兵杀去,不消片刻三人的头颅均被取下。
项藉见后顾之忧被消除,当下狂性大发,将那矮壮汉子从地上拎起举到空中,左右手抓着汉子的肩膀,项藉双腿分开,从腰胯间猛地发力,在青年男子的注视下生生将矮壮汉子从中撕裂,腥臭的血液将项藉浸透,使他成为了一个血人。
“哈哈哈!痛快!”
项藉将矮壮汉子的遗骸扔到了地上,并不屑地朝遗骸吐了口唾沫。
他抬头冲青年男子问道,“敢问好汉姓谁名谁?在下项藉,多谢好汉救命之恩!”
青年男子抱拳恭敬地回应道,“在下陈立,久闻项大哥威名特来追随,即便是没有我的帮助想必项大哥也不会有事,所有小小援助不必挂齿。”
项藉听后笑的更是爽朗,他上前伸手拍了拍陈立的肩膀问道,“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呀,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回禀大哥,在下乃是咸阳人,因为秦国残暴家道中落,后受到高人指点让在下到江东谋生。在下这两年一直生活在会稽郡西边的故鄣郡,郡城中许多人都对项梁大人和项大哥赞叹有佳,在下就将二位的威名记在了心中!”
“好!陈立是吧?以后你就跟着我,有我项羽一口酒就绝对少不了你一口肉!”
“多谢项大哥赏识!日后陈立定会如侍奉自家兄长一般效忠侍奉项大哥!”
项藉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只是逐渐冷静下来的他突然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回禀大哥,小人前几日在会稽郡听到殷通那厮与人窃窃私语,说是要挟持大哥你逼迫项梁大人听从他们,在下就一路跟随这个矮冬瓜至此。”
“什么!”项藉听到他的回话后大感不妙,思绪万千之间他从自己的爱马身上取下武器,将马交于陈立照看后便一路狂奔回会稽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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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羽儿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