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现身!”
体内已经严重亏空的张平在吞服下两枚丹药后,又召唤华佗为他施展妙手回春与春色满园两个恢复技能。
本以为就此已经彻底尘埃落定,只需要将善翼杀死后,用方天画戟插入其肉身之中,便可完成任务,使得方天画戟恢复威势。
但刚喘息两口的张平忽然发现这片天地仿佛天空与大地倒置,已是漆黑一片的天空上突然开裂,一座座积蓄满岩浆的火山骤然出现,而后便是抖动着喷发出无数岩浆,在空中化作火雨纷纷落下。
【妈的!你这是让我死!既然我要死那就谁也别想活!】
张平发狂了,他顾不上什么招式技能,利用仅存的鬼谷心法运转如影随形身法腾挪到了善翼身边,被捆住的善翼还在调集身上全部的威势催动天空中的火雨,突然感觉喉咙一痛,低头看去竟有一名双目通红的人类正死死咬住它的气管。
善翼想要哀鸣,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发出一丝声响。
“咔嚓...”
张平的嘴巴再一用力,将善翼的一节气管咬了个对穿,使得后者再也没有办法自主呼吸,顿时从气管中散出来浑浊的气体与大量金色血液。
“咕嘟...咕嘟...”
血液顺着善翼的身体流进了张平的口中,已是强弩之末的他大口喝着,全然无法维持一名人类该有的举止,化作了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张平犹然觉得不够过瘾,他又是一口咬在了善翼的腹部。腹部上柔软的肉没有丝毫防御力,轻易的便被张平的嘴巴洞穿。
而后张平双手并用,从已经开口的肚皮处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他整个身子钻入其中,双爪呈虎爪状,不断地对善翼的内脏发起攻击。同时他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将善翼的内脏血肉尽数吞下。
感受到极为剧烈疼痛的善翼疯狂挣扎着,奈何捆仙之索陷阱带来的束缚力量过于极大,一时间它经奈何不得一个小小的陷阱。
张平右手触摸到了一枚砰砰调动的硕大肉球,那是善翼的心脏。
猛一拉扯,肉球上方连接的众多血管纷纷断裂,张平长大了嘴巴一口将其吞入腹中。
随着张平的动作,善翼眼中的光芒彻底消失殆尽,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昂起的脖颈,双眼一闭,彻底没了气息。
“呼...呼...”
天寒地冻,又有华佗不断使用冰凌攻击善翼,使得后者的体温迅速下降,感受到这一点的张平心中明白善翼已死,他脑海中一直绷着的弦突然松开,严重透支的张平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平体内重重暖意流淌着,一股极为舒爽的感觉充斥他的大脑,让他终于有了力量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
“嗯...”
张平抿了一下嘴唇,舌尖传来的触感却是如刀割一般,应当是太久没喝水了,已是彻底干裂。
“赵茵...乐骞...”
张平轻声呼喊后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他再度用力将眼睛睁到半开。
【这是在哪?茅草屋?不对,这是座庙?】
张平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孙思邈的祠堂,但应当是常年无人祭拜,塑像与房梁间结了数张蜘蛛网,其中还有几只硕大的蜘蛛盘踞着,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踉踉跄跄地走到祠堂外,张平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集镇,路边行走的、摆摊的都是穿着兽皮衣服的棕铜色皮肤的男男女女。
“这里是哪?我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来到过如此奇怪的地方。”
“@!#¥%#%……”
一位行人在摊位上看中了一枚玉佩,询问价格后双方便开始了讲价的拉锯战,他们交谈的声音落在张平耳中,初时还完全听不懂,在眨眼间便被转化为了秦话。
【这是匈奴语?赵茜这是带着我到那里了?咦?春暖花开了?这是过去了多久...】
张平强震精神,朝着正在火热地讲着价的二人走去,只是言语激烈的二人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
“你们好,这是哪里呀?”
张平对于匈奴礼节只是略懂一二,他十分蹩脚地行着礼,骤一开口便将讲价二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你是谁?秦人?还是个小乞丐?怎么,秦国招灾了?竟然会有难民逃到我阴山地界来!”
正在砍价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玉佩,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逃荒秦人比那些商品可有趣多了。
“敢问这位大哥,这里是阴山吗?”
“是阴山没错,这里是我匈奴与秦人的聚集地。”
【聚集地?】
张平心头闪过无数问号,这匈奴人什么时候也能跟秦人和平共处了?
“敢问这位大哥,咱这里谁是官职最大的呀?”
砍价的蒙古男子眼神怪异地看着张平,而后上下打量着,以一种难以置信地语气回应道,“你明明会说十分流利的匈奴语,又是逃难来此,为什么会不认得我们的新任可汗扶苏?”
【???】
张平心头的问号越积越多,甚至都要随着他的呼吸漂浮到空中。
“扶苏大哥现在在哪?我有要事要告知与他!”
男子十分警惕地望着张平,见对方一脸真诚不似做伪,犹豫了半天才回应道,“在那边,那里是单于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经过数次征战,扶苏麾下的将士几乎被匈奴士兵屠戮殆尽,无奈之下扶苏只好加强地方治理,尤其是融合本地的匈奴人与秦人,使之和平生活,而后通过以物易物或使用流通货币的方式加强商业贸易与秦匈双方的文化交流。
张平距离扶苏府还有五十余步的时候便被拦了下来,直到他自报家门,被守卫的扶苏亲兵认了出来,才得以放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