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孤独一人，身边还有夜璟年的陪伴。

这位二殿下，本该是风光无限的男主大人，本该和叶明月有一段美好的姻缘。

而现在……

他成了塞北草原上，一个放羊的小老头儿。

虽然样貌还是很英俊的，但是也只能算是一个英俊的小老头儿了。

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有遗憾？

这些问题，凌晓再也没有问过夜璟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凌晓的身体也已经油尽灯枯——

“你说，如果有另外的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的你没有随着我和吴尘浪迹天涯，而是带着叶明月归隐田园，儿女绕膝，那里的你，应该也是很幸福的吧？”

临死之前，凌晓仿若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画面。

在那里，归隐田园的夜璟年和叶明月夫妻甜蜜，儿女双全，也过着与世无争的美好人生。

夜璟年听到凌晓的话，只是淡淡笑了笑，有些浑浊的眼眸逐渐的亮起了一道光亮：“你说的……好像挺不错的，只是……”

夜璟年默默地拉起了凌晓的手：“现在的我，应该会觉得更幸福才是。”

能够逍遥的活着。

能够与你一生为伴，老来相依，这……

就是我所求的幸福美满。

“爱”之一字，或许从未说出口过。

甚至直到此刻，他也不愿说出口。

夜璟年只是紧紧的握着凌晓的手，深深的看着她。

亲眼看着她闭上眼睛，亲眼看着她的身体失去温度……

若你离去。

我不独活。

这辈子。

一起笑过，一起浪过。

一起上山猎过狼，一起下河抓过鱼。

一起做过太多太多的事情。

而现在，是最后一件。

我陪你……

一起老去，一起共赴黄泉。

有些感情，从不曾说出口，但是并不代表，它不曾存在过。

我爱你。

我心知。

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