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办法……”

九十一还想说什么，却被温和无情地打断了：“我已经知道了茉崔蒂的消息，就算放弃了你，我也只不过会多花一些时间而已，这边的战争迟早会结束，到时候就算不用你说，我也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所掌握的信息，对我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文不值！”

“不……不是的！”九十一抬起头，低声说道。

“小丫头，你知道你是一个俘虏，而我也已经把你买了下来，严格来说……你现在的身份是属于我的奴隶，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搞清楚，现在的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温和眯起了眼睛，冷冷地出声说道，“是告诉我你现在知道的一切，然后我们解决这边的事情后跟你一起去救茉茉，还是认死理的要我立誓，耗光我的耐心后被我杀掉……你自己选吧！”

“……”九十一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要知道，如果你死了，所有跟茉崔蒂有关的消息可能就都会断掉，所以你死……也许就注定了她的命运。”温和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在残忍的摧残着九十一那脆弱的神经，“也许以后我会后悔杀了你，但现在，我是不会犹豫的。”

温和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和土匪强盗没什么区别，坦白来说，如果让他站在九十一的角度上，自己刚才这番话一出，那几乎所有的信任就都消失殆尽了，但对于自己的做法，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首先，他讨厌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立誓，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九十一给他提供的讯息已经足够了，茉崔蒂被判处的是“闭死之刑”，也就是说没有时间上的紧迫感，而在没有了时间限制之后，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所以，如果九十一真的死了，温和也不一定不能把茉崔蒂救出来。

第二，他想知道面前这个魅影之纱的女刺客，是否真的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其他可以指望的帮手了。

一个人如果陷入了最漆黑的绝望深渊，哪怕明知可能会被骗，却依旧会伸出颤抖的双手，去抓住那根不知道是救命还是要命的稻草。

“怎么样？想好了没。”温和面无表情地出声说道。

“……”九十一眼神飘忽，但依旧紧紧地抿着嘴唇。

温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右手，缓缓地将早已经装入刀鞘的回音刀给抽了出来。

那金属摩擦的清脆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抽刀的动作被他刻意加长到了十几秒钟，对于跪在地上的九十一来说，这十几秒钟，仿佛有十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再见了。”

“等……等一下！”在温和扬起湛蓝色刀锋的那一瞬间，九十一的神经终于不堪重负，直接崩断了，“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骗我！你……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去把茉崔蒂姐姐救回来……”

“这么点事也能费这么大功夫。”温和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我这个人一向言而有信！”

九十一晃了一下自己被捆的发麻的身体，抬起头低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些我知道的东西，至于其中的关系，我并不是很懂。”

“说就是了。”温和收回回音刀，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