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查哈德曾经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他的天赋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有着寻常生物难以企及的读心能力。”不理会温和的抱怨，妮克丝继续开口讲述着她自己身上发生过的故事，“他和我一样，都曾经是被神名选中，并且有资格参与试炼的幸运儿。”

“他也参与过‘司夜之神’这个神名的竞争？”妮克丝话语中的讯息倒是有些超乎温和的预料，他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我似乎大致能够猜到后面，他为什么会背叛你了。”

“你真是聪明。”妮克丝笑了一下，“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居然就能猜到林查哈德就是那个怂恿我的孩子，然后让他们一起背叛了我的大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林查哈德背叛你的原因，应该就是老妈身上背着的这个神名吧？”温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不论在哪一个世界里面，权利、财富还有色欲……都是会被人们永远会被人们争相追逐的目标啊。”

“林查哈德原本有着一个无比高尚的灵魂，坦白来说，在神名竞逐的过程中，如果不是身为‘天才’的林查哈德一直在暗地里面照顾着我，我很可能根本就活不过最开始的那些勾心斗角，所以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说，林查哈德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妮克丝还是先前那副平淡的语气，她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些迷蒙的建筑轮廓，低声说道，“可后来，神名却选择了我……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原因，但这却只能变成了既定的事实。”

“后来……那个林查哈德就成了你的大臣？你的左膀右臂？”温和问道。

“不，并没有那么简单。”说到这里，妮克丝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在刚开始成为司夜之神的时候，我的实力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成长，那种可以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强大感觉，几乎让我的心智迷乱……我开始疯狂的报复，报复那些曾经在神名试炼中为难过我的家伙们，我的孩子……你要知道，那时候的我哪里是什么司夜女神，根本就是一个乖戾暴躁、嗜杀成性的疯子罢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人之常情吧？”温和皱了皱眉头，冲着面前的妮克丝轻声说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以德报怨，反正如果有人在我实力不够的时候欺负过我，等我实力足够，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干掉他……更别说成了神，所以这完全没有什么可自责的地方，因为不管换谁来，都会这么做的。”

“可我不行，我是司夜女神，是守护着黑夜的存在，而‘守护’，是不能掺杂杀戮的。”妮克丝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那时候……每当入夜，现实世界就仿佛笼罩进了一片无底的黑暗，那时候的我甚至还用自己心中的仇恨和无比的神力，饲育出了一大批凶残嗜血的可怕怪物……”

“一大批凶残嗜血的可怕怪物？”

温和顿了一下，脑袋里面突然想起了一种久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