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

“没错，表面上。”妮克丝笑着点了点头，“我如果想从这座幻夜神殿里面冲出去，很简单，只要这十个封印者原生体都不在了，不单是我，整个幻夜神殿都可以回到表层的现世位面去，但他们跟林查哈德灵魂上的联系是制约这个结果的根本原因，如果他们能够切断跟林查哈德灵魂上的联系，我也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到现世位面去！”

“那事情不就简单了！”温和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出声说道，“老妈你出手，直接把他们联系切断不就完了？”

“问题也出在这里，在被封印的幻夜神殿里面，我无法伤害到他们一丝一毫，而切断灵魂联系这种事情，又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攻击手段，自然会被法则的力量给阻挡下来。”妮克丝说到这里，突然冲着面前的温和眨了眨眼睛，“但就他们自己而言，又完全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他们自主地切断这层灵魂上的联系……所以，如果想要切断这层联系，不但要他们自己愿意，还需要我出手帮忙。”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温和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几个林查哈德的死忠粉，不愿意这么做，对吧？”

“死忠粉？”

“嗯，就是死忠分子。”

“对……这些原生体都是林查哈德亲自创造的，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光和暗这对双生姐妹会能够克服林查哈德在她们灵魂上留下的烙印，但只要她们两个真心的自己愿意，就算她们不死，我也一样能够解除掉这座神殿上面那恒古的封印。”妮克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另一边广场上面那激烈的战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生体都是土这般冥顽不灵的倒霉家伙，我早就从这里冲出去了！”

“都这样了……老妈你居然还能在刚见到我的时候，那么相信这个林查哈德。”温和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都没想通吗？”

“其实……我也许早就想通了，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被温和这么一说，妮克丝并没有反驳，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对于我来说，林查哈德毕竟是把我从那种疯狂状态里面拉回来的恩人，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如果那么想……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毁灭一切，我讨厌那样的自己，更害怕那样的自己。”

“有仇报仇，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温和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且林查哈德当时所做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为了把老妈从那种可怕的疯狂状态里面拉回来啊！”